但是他等了等,并没有等到,果然是梦啊,他有些失望,不过这种情绪很快消失,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还有一生,他不必急于这一时。
“收拾好我们去吃饭。”他说。
千潜把席印一件穿在里面的白t挂好,点头,和他结婚也才没多久,现在做起这些家务有些手生。
在吃饭之前,她推开两扇藤条编织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阳台不大,但生在精致,别墅靠海,阳台左手方有个小型的游泳池,连通大海,日头有些高,但是周围不少的棕榈树,似乎有很多种类,树木高大,别墅掩映在这种大型灌木之下,阳光透过羽状的棕榈叶洒在圆形游泳池内,璀璨地让人产生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被拢进一个怀抱,在稍微惊了那么一瞬,便放松身体窝在他的怀里,还没抱多久,她就不解风情地直接说:“我饿了。”
腰上环着的手放开,但是转而握住她的手,被席印牵着,两人走下楼梯,她发现席印好像朝那两杯果酒的位置看了一眼。
在楼下的一个小亭里用餐,没有椅子,地板上垫着地毯,上面有一个放满海鲜的食物,旁边的一个小凳上还有一盆水,木盆手工制作,上面描着花纹,用于洗手。
海鲜才送来不久,上面还冒着热气,她和席印更习惯吃熟食,所有都交代好用这样的方式烹饪,在拿起一个大虾之前,她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问道:“你不喜欢吃海鲜呀,怎么没点其他的食物?”
“这个挺好的,也不是不能吃。”席印不以为意,白皙的手拿过一只虾,动作干净利落地把虾剥好,放在白瓷盘里,剥了几个把盘子端到千潜面前,继续剥。
虾肉紧实鲜嫩,虽然用最简单的方式烹饪,但是蘸上这里的特色蘸料,有些辛辣,有些麻,但又十分清爽,还夹着一种清新的果味,但是吃别人剥好的没有灵魂。
她自己动手剥,但是远没有席印剥得好,他似乎经常剥,用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就几秒的功夫,他手中的虾就已经剥好。
黄橙橙泛红的虾肉把他的手指衬得越发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地十分圆润整齐,十分干净,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让人觉得,虾肉似乎并不是最吸引人的。
千潜低头观察自己的手,和他比起来略显磕碜,银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鲜美的虾肉,视线却放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也不知是在品尝虾肉,还是在惦记他。
当然,后者千潜不承认,她这是典型地欣赏美好食物。
在垂眸认真剥虾的男人早已察觉,直到手中最后一只虾剥完才抬头揶揄地看着她,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千潜吞下去的虾肉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拿过旁边的柠檬汁,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那种更住的感觉随着一大口水的灌入,从强烈到舒坦。
放下水杯,去端很放着一只帝王蟹的大盘子,用成套的拆蟹工具鼓捣了半天,发现她干啥啥不行,虽然知道怎么用,但是用得太不顺手,尤其是这只蟹的体型很庞大,她更加束手无策,把盘子推给席印,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刚才剥虾剥得手疼,恐怕拆不了蟹。”席印无辜地说,用白色的餐帕把手细细擦干净,似乎真不打算继续。
千潜的眸光暗下,有些丧气地说:“这样啊,那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