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总是这样,明明身处皇宫,却总是会说出些天真可笑的话。这样的性子,如何能安稳在深宫度日呢?那么多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仿佛她是仇人。
后来,她真的死了。
她死的那一天,红墙绿瓦都挂了雪。
人人素衣哀灵。
他站在棺椁前,也想要同她期盼的那般,大哭一场,而后她便能起身来哄。
可是没有,就算眼泪流干了,她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醒过来。
王肆站在院门处,看着已经被制住的小赵公公,他挺着背,面露笑意,“小赵公公,今日多有得罪,日后王某必定向你赔罪。”
他抬了抬手,“白统领,请小赵公公和各位大人,屋中喝茶。”
“是。”白泽点了头,就准备押着这些人入外院喝茶去。
小赵公公面若寒霜,看着王肆大声喝道:“王肆,这是欺君之罪,岂是你向我赔罪便可。圣人龙颜大怒,尔等皆脱不了罪!”
王肆充耳不闻,“各位大人请吧。”
将骂骂咧咧的小赵公公一行人送走,去外头清点人手的白河终于回来,“王公公,外头的人手也都已经制住。”
白河心情并没有放松,“只是怕撑不了多久,宫中就会知晓府上有异动,到时候又会派人来。”
“无妨。”
“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撑住。”
月婉只觉得头晕眼花,脑海中的思绪混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她想要起身,却因为头疼而跌回到了床上,她无奈的唤着,“玉竹,玉竹。”
外头是忙碌的人仰马翻,嘈杂不已,过了片刻,方有人入了屋,是玉竹,带着几分急色端着汤碗过来,“姑娘,你醒了。”
玉竹扶她靠在床头,端了汤碗搅动着里头褐色药水,“姑娘先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