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约翰吃惊的表情尽收眼底,埃瑞克没有给他任何解释,这位最贴心的学生也没有询问,看着那个金属小人在它的主人手里慢慢的舒展着身体,从一团半凝固的液体变得相貌栩栩如生,最后恍如陷入沉睡中一般紧闭着双眼才停止下来。$().()(x).()
此刻的埃瑞克有些失血后的疲惫,虽然变种人体质优越,他也不免要眯着眼睛倚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然后视线中的景物才回复正常。
现在房车已经进入了韦斯特切斯特境内,再过不久就会到学院中去,埃瑞克特意吩咐开车的巴比把大家带回此地。
曼哈顿虽好,相信体会过压力的年轻人还是会怀念学院里的安静,毕竟那里庇护了他们的少年时代。
埃瑞克希望他们在熟悉的环境中平静情绪,再以保饱的精神回到办事处去。
顺道他还想看看自己最大的后盾有没有什么改变,外界的动荡他无所畏惧,只有这里才是根本重地。
现在他们正在经由石桥越过一条河流,这是圣劳伦斯河的支脉,虽然河道很宽,水流并不湍急,浪花轻轻拍在河边的黝黑礁石上,使得雪白的水珠四处飞溅。从安大略湖流泻出的清凉河水带着淡淡的水草气息从桥下通过,一直向东注入大西洋。河的两岸环境优美,水鸟轻快的飞翔或落在浅褐色石堤上一动不动,许多小型游艇在南岸住宅前的私人码头边停泊,北岸则人烟稀少,一条小径弯弯曲曲的通向远处,一些附近的居民正在其间悠闲漫步。沿河种植着许多树木,它们主要是黑松和北美红杉,偶尔浅黄的枫叶从风中飘落,落在还没有枯萎的绿色草坪上,那时会有懒惰的松鼠溜过去翻捡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还记得这条河吗。约翰?”睁开眼睛,埃瑞克问自己的学生。
约翰透过车窗打量了一会儿,隔着宽阔的河道,他认出这是当初怪蛇肆虐的地方,那些被掀翻的房子已经被彻底修整过了,报废的汽车也早已更换一新,但河堤的角落里偶尔还残留着当初受到摧残的痕迹。
这是年轻人初出学院的第一战,从这里他们第一次大张旗鼓的进入了公众的视野。
“是的,我记得。”约翰赧然说道。“那时我们做得不好。”
埃瑞克嘴角抿起微笑。
那次他们岂只是打得不好,简直是被怪蛇像撵鸭子一样四处驱赶。冻气和火球轰不透滑腻坚韧的蛇皮,铁骨钢筋也要在粗壮诡异的蛇尾拍打下连连败退,如果不是埃瑞克出手,所谓英雄事迹就是一次笑谈。
不过现在不同了,经过有针对性的训练使年轻人的力量得到长足的发展,哪怕只有约翰一个人也可以轻松让那群嚣张的坚物俯首称臣。
“是的,我们的梦想从这里开始,但不会在这里结束。”埃瑞克静静的看着窗外,出人意料的打开窗子。把刚雕好的小人扔了出去。
约翰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他眼看着窗户关上,外面的冷风被重新截断,甚至透过玻璃。他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次模模糊糊的落水响声。
“很吃惊?”埃瑞克笑着问道,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头上微微沁出汗珠,嘴角却泛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是的。”约翰诚实的回答。“那真是一件杰作。扔到水里太可惜了。”
他猜到导师一定别有用意,所以没有多嘴,在这一点上火人和风暴女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都相信秘密无须多问,时机到了自然会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