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容姿后,又冲着镜子里倾城一笑。
床上的男人,忍不住爬起来,他也醉了,这一笑,笑得妖娆多情。
云雨后,俞正祁反而不能冷静,他伸手想要触摸身边女人,哪知敏之早已经人去床空。随后,浴室里水流哗啦啦不停地响,换上自己衣服走出来,敏之始终不言不语。
他摸不透她。没人摸透她的心思。任何人都不可能走进她的心,这样的女人,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当然,她曾经大大方方地承认过,她不爱任何人,特别是男人。
“上次你说的球拍,我会给你订好。”俞正祁翻找床头的衣服,他如今说话,没了傲气,没了底气,他好像沉沦了,一旦打开潘多拉魔盒,所有的欲望再也掩饰不了本性的脆弱。
男人需要女人,天经地义,需要什么样的女人,也无法有个定论。像柳敏之这样,看似轻而易举,却又无法掌控的女人,玩起若即若离的感觉,真是要人命。
有些男人,好这口。俞正祁也觉得自己有够变,态了,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谢了,已经有人给我买了。”先他一步,邹植前两天就发了个八千块钱的红包,就因为柳敏之在朋友圈发了两张球拍的照片,邹植一查,随便一把就是七八千,他本想多给红包,可是那天,微信里面正好没多余的钱。
俞正祁听到敏之这么说,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你身边的护花使者还是蛮多的嘛,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也很快退场了?”
戴耳钉的敏之,在镜子里瞧见床上的男人,他俊秀的脸上突然浮现落寞,瞬间就黯然失色,相比金泽诚,这男人少了威仪的气质。
“别这么说,你不是还要教我打球?”安慰了他,柳敏之得意地笑,“你老婆还要教我做酒心巧克力呢。你们两夫妻都是我的‘老师’,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退场。”
提起他的老婆,俞正祁略显难堪,柳敏之知道他的死穴,这男人不适合逢场作戏,但是并没有金泽诚的定力,他啊,稍逊一些,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今晚怎么了?
从俱乐部离开,柳敏之回到自己的车内,她在驾驶位闭目养神,脑子里全都是金泽诚,就连刚才和俞正祁滚床单的时候,她还是想着他,如同着了魔,越是得不到越想,越想越痒,心里就好比有千万只蚁虫撕咬着,折磨着。
上回贺翔在家里求抱,她以闻到其他女人香水味的借口,狠狠地踹开他,后面贺翔又要骚扰,于是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跑到四合院里躲起来。
美其名曰是躲避贺翔,其实她正是想睡在晴晓和金泽诚的床上,她躺在上面,感受着金泽诚抚摸晴晓时的欢愉。那晚,她辗转反侧,脑子里混乱不堪,三十年了,她竟然第一次做了个春,梦。
好不容易把死猪一般的邹植拖回客房,金泽诚恨恨地骂了两句,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师父交代,他早就懒得管他,任由他放飞自我。
出门前,金泽诚把黑卡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与此同时,邹植的手机响了,他从衣袋里翻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柳敏之。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