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寰宇来说,他娶谁都一样,女人在他的后院里就是摆设,如同花园里的花,开给那些赏花的人看。
楚寰宇八岁那年,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和楚潇潇打架,两个人都受了伤,只不过楚寰宇伤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落下终身残疾。这伤不影响男女之事,却永远无法生育子嗣。
淑妃是个能忍的,她考虑到失去陛下宠爱,八王爷不可怕,她怕的是他的姐姐五公主。五公主是陛下的心头肉,又是个护犊子的主,即便陛下责罚八王爷,五公主一出马,还不是大事化小。但若是闹到陛下那里,恐怕她的燕华宫就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冷宫了。同时这事传出去,楚寰宇一辈子也就完了。
于是把这件事瞒了下来,事后还带着楚寰宇去未央宫赔礼道歉。
楚寰宇本就不喜凤卿三姐弟,尤其是凤卿,她独占了父皇所有的宠和爱,让其他兄弟成为摆设。他恨他的父皇,同样是子女,却做不到一视同仁;他也恨他的母妃和兄长,不为他讨回公道。那时候开始便对凤卿姐弟三人有了很深的恨意,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恨深刻骨子里。
身体上的残疾,日渐荼毒的心理疾病,楚寰宇渐渐放浪形骸,名声极差。以至于到了成年,京都里的名门世家大多瞧不上他,不愿将女儿幸福和家族的兴旺与他绑定。同龄皇子中,这些人精集中注意力在楚潇潇身上,偏偏楚潇潇还不屑一顾,更深深刺痛了楚寰宇的心。
淑妃失宠,但是情分还在,这三年,趁着凤卿在外游历,给了她机会,她收敛了锋芒,伏低做小。皇后仁慈,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陛下对她的小意温柔挺受用的,也不像以前那样冷着她。
楚寰落很有主见,从来不让淑妃烦心,她一心扑在楚寰宇身上。为楚寰宇物色王妃时,她看上了英勇侯府的萧青芸,端庄有礼,美名在外,容貌上乘,虽说英勇侯府已经败落,但是配楚寰宇绰绰有余,费尽心思,去为楚寰宇求了这门婚事。
英勇侯府的一顿骚操作,楚寰宇并不是一无所知,视若无睹是为了他自己的小算盘,他需要的是一个花瓶王妃,而软弱不受宠的楚萧青禾更适合。这一切是英勇侯府捣鬼,就是欺君也是他们欺君,和他楚寰宇无关。
只可惜,楚寰宇千算万算没算到平日里软弱无能的萧青禾竟然如此烈性,宁愿死也不屈服。
凤卿震惊地听着楚君澜讲起关于楚寰宇的事,觉得不可思议,“宫里耳目众多,楚寰宇这事那么大,怎么可能瞒得住”
那个时候,淑妃失宠,太医院那些墙头草,怎会冒着杀头之罪隐瞒不报?凤卿只是怀疑,心中却已信了九成。
楚君澜剑眉一挑,轻哼一声,“除了淑妃的贿赂,他更怕的是丢掉性命,一旦这事泄露,他也活不久了。”
“这个太医是吴晓东吧,辞官回乡途中遇到强盗,一家老小都被杀的那位”凤卿回想起,时间对的上的一个人,吴晓东借老家母亲病重为由辞官回乡侍候老母,却在回乡途中遇到强盗,一家人丧命,最可怜的是一双儿女。
楚君澜轻轻地拍了三下手,目光落在脸上,肤白胜雪,一身红衣,今日的她格外地光彩夺目。
凤卿被楚君澜毫不掩饰地盯着看,他也不是清心寡欲嘛,□□裸地盯着女子看,他读书人的礼仪去哪了,伪君子。
凤卿装作没有看到,淡然道,“那巧儿怀孕是怎么回事”
“一个正常的男人,私生活糜烂不堪,却从未有人传出好消息,流言蜚语四起,你说,突然有人传出好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掩盖他的秘密吧,在这些达官权贵心里,人命犹如蚂蚁,轻轻捏下的事”凤卿重新望向眼前的繁华,心中有感而发,“巧儿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