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满屋的女眷都变了脸色,柳繁如心中更是大怒,这英国公夫人分明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羞辱她,柳繁如气地脸通红,咬着唇思索怎么回话。柳夫人也沉下脸,正欲开口,一身着水红色百蝶穿花短袄,银白色马面裙的少女走上前,正是庆国公的嫡出小姐姜玥。
姜玥拉着柳繁如的手,脸上笑盈盈的,眼神里却很是不屑地对英国公夫人笑道:“国公夫人这是在说什么?难道这屋里其他姑娘就生的不好看了吗?只夸柳姐姐一人我们可不依。”说完不等英国公夫人接话,就拉着柳繁如到一边坐下。英国公夫人见人被她拉走,也不好再说,脸色有些阴郁地坐在上首不再开口。
刚一坐下那少女就嘟起嘴对柳繁如撒娇:“柳姐姐可算来了,可让我好等。”柳繁如心中对她很是感激,平复了心情,强撑着笑:“多谢姜妹妹替我解围。”
姜玥摆摆手,挽着柳繁如,贴在她耳旁说:“我近日新得了几帖书法,姐姐可要随我去看看?”柳繁如见屋内其他女眷有说有笑,面露难色。姜玥见状便起身在秦氏身侧耳语了几句,见秦氏向她看来,对她点了点头,也不再推辞,和姜玥往内院去了。
进了屋,屋正中的鸡翅木八仙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其中就有她从小最爱的枣泥酥与梅花香饼。不由奇道:“妹妹可是还没用早膳?”
姜玥噗哧笑出声,打趣道:“这是哥哥专门去闻香园买的,哥哥听说柳姐姐今日要来,一大早便去候着了,怕下人们不用心磕坏了,亲自去的。”说着在桌前坐下,“姐姐快来尝尝,哥哥还买了几个新出的糕点呢。”
柳繁如看着那几碟糕点,胸中有些情绪翻涌着,还是强压着让自己冷静,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淡淡的拒绝道:“麻烦世子了,只是我用过早膳,实在是吃不下了。”
姜玥没想到她会拒绝,有些呆愣地问道:“那我给姐姐包一些回去吧,这闻香园的糕点很是难买。”柳繁如摇头拒绝:“不必了,还请妹妹转告世子,以后不必为我这样费心。”
她与世子从小一起长大,倒没发现他起了这样的心思,只是自己心里只有太子殿下,容不下他人,还是早些断了的好。
姜玥头一次见柳繁如对自家哥哥的好意这般冷淡,呆愣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柳繁如看着平时里爱吃的糕点,口腹中有些欲望冒了苗头,再坐下去怕是要忍不住诱惑,对她说道:“也快开席了,我们去前厅吧。”
姜玥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我们开席了再去吧,我可不耐烦陪她们说话。尤其那个英国公家的,仗着自己父兄得陛下赏识,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柳繁如听她提起那三小姐,想起英国公夫人今日的做派,也起了八卦的心思,问道:“英国公不是最重礼仪吗?怎会这样?”
姜玥撇嘴,语气很是不屑:“那三小姐是老来子,又是续弦生的,据说英国公很是娇宠,她不喜欢刺绣连刺绣师父都没请,那么大个姑娘连朵花都绣不出来,还嚷嚷着要当太子妃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正说着就听见远远有人大声说道:“难怪我到处都找不见姜妹妹呢,原来在这躲懒呢。”
柳繁如按了按姜玥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就见几位锦衣少女簇拥着一位梳着堕马髻,头配点翠头面,身穿金丝缠枝纹大红色洋缎短袄,下着藏青色马面裙的少女走进来。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丹凤三角眼,似嗔似怪,皓齿红唇,五官较寻常女子更为浓郁,正是英国公家的三小姐陈筱筱。
陈筱筱一进屋便上下打量起柳繁如,掩嘴讥嘲道:“这是哪家的妹妹,穿戴的这样寒酸,难不成府上没有银钱做不起新衣裳。”
柳繁如一早上受了陈家母女两次刁难,再好的性子也有些忍不住要发火,面上却强忍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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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回道:“家父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