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萍本来是想打趣打趣田新苗,说着说着却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话落时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田新苗收好信,已经下了炕,抬头间看到她嘴角的苦涩,便抬手拉起她的手。
“你别听你大哥瞎说,若是你自己没有做错,那你就不能一味地忍下去,否则他们定会觉得你太软弱好欺。”
“大嫂,可是爹和娘也是这么说的。”
早上她没有跟着林世刚回去,爹娘还单独将她叫过去说道了一番,若是林世刚下次再来叫她,让她一定跟着回去。
“因为你没有告诉爹娘你的详细情形,爹娘还真以为你怀不上孩子,所以,爹娘虽然心疼你,但又觉得你有错在先。”
田新苗语气顿了顿,轻轻拍了拍阮昊萍的手,“我记得铁合金厂有个医院,明天大嫂带你去检查一下,等我们拿着检查结果,他们便不能以这个借口欺负你了,爹娘心里也会踏实下来。”
“大嫂,不行,我们不能去医院,去医院要花好多钱的。”
阮昊萍连连摇头,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爹的腿当时就是在铁合金厂的医院里接的骨,花了三百多块钱呢。
“没事,做个这样的检查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大嫂,可是我、我——”她现在连一块钱都拿不出来,再说家里现在也没有钱啊!
“你是怕家里没钱是不是?”
阮昊萍轻轻点了点头,“记得你和大哥结婚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没有余钱了。”
“这两天你看到爹在雕刻的那个架子没有,那可是我们制作的台灯架子,做好的台灯,一个可以卖十块钱呢,所以你怕是不知道,家里现在又有钱了。”
虽然不算多,但总算是有了点钱。
“台灯?大嫂你说的可是昊燕房子里的那种?”
田新苗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太简单了,卖的台灯可比那个漂亮多了。”
为了让阮昊萍心情稍稍好一点,田新苗拉着她的手先去了趟木工房,让她看了看这几天她们两个在地里忙活时,阮永胜雕刻好又上了漆的台灯架子。
然后又从箱子里取出灯罩子的蒙纱,让阮昊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