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沉也没理,径直走到水龙头那里打开水刷碗,军服袖子半挽着,露出一截结实修长的手臂:“有事快说,我赶时间。”
姜晔饭都不吃了,跟在后面:“沉哥,你说咱们都走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问问卫国,裴同志那边情况咋样了?”
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们总得知道后续吧?
韩景沉刷碗的手微顿,冷峻着脸,幽黑狭长的眼眸瞥向他,“姜晔同志,你好像对裴同志超出寻常的关心?”
“有吗?”姜晔问。
“她现在还身份存疑,你给我保持点警惕,不要中了敌人的糖衣炮弹。”
“裴同志怎么糖衣炮弹了?”
韩景沉睨他一眼,冷声道:“美色也算。”
“……”
等到韩景沉洗刷干净碗筷,要走的时候,姜晔又连忙叫住他。
“沉哥,你真的不打电话给卫国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姜晔问。
韩景沉想了一下对廖卫国交代的事,倒没有反对。
深更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岭的水潭,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水底下,之前水潭附近没有一点动静。
要不是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他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要忍不住把她往妖精鬼魅的方向想了。
公安局配备着电话,等两人打电话过去,那边的廖卫国也刚好吃完午饭,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端着搪瓷缸喝茶一边看档案。
“沉哥,你训练完了?”突然接到电话,廖卫国还愣了一下。
之前他打电话过去,想给韩景沉说一下裴同志的事,那边说韩景沉还在训练,这事就只能作罢了,没想到韩景沉又打电话回来了。
他放下茶缸,就把情况大致交代了一遍。
“人自己走了?”韩景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