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蒙着双眼的池清只知道车子停了下来,并不知道车外已经有人等着将他转送走。
李若兰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满满的不甘。
明明都已经把池清拿捏在了手中,可她却不能做什么。
她从档位前面的纳物盒里拿出一个三指宽的小黑盒,拇指扳开盒子上的卡扣,盒子咔哒一声自动弹了开来。
小盒子装的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针管,还有两支半截小尾指大小的玻璃药剂。
药剂呈透明装,根本就无法从它其貌不扬的外在判断出这是什么药来。
视线无法看到外物,听觉就变得异常的敏锐,这轻轻一声让池清下意识的侧了耳。
他细微的举动没能逃过李若兰的眼睛,只听李若兰笑了声,像个邻居大姐姐一般巧笑嫣然道:“本来这东西弄来是准备给你和季宴廷一起用的,不过很可惜,有人要保着你,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
池清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李若兰那句话,无论怎么听,那东西都是能要人命的。
她刚刚说有人要保他,前不久她也说过同样的话,他不知道那个人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无论是李若兰手里可以取人性命的东西,还是那个仍旧潜藏在暗处的人物,都让池清内心极度的不安。
尤其是李若兰刚刚还说了那东西也给季宴廷备了一份,想到明天季宴廷要赶来C城和她领证,岂不是相当于羊入虎口?
一想到季宴廷可能会因为救他而死,他就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李若兰掩嘴闷笑着,“怎么?害怕了?”
她伸手捏住池清的脸颊,指尖下的肌肉因那潜意识里的恐惧而微微颤抖,这让她心情微妙的愉悦了片刻。
车外等着换人的保镖见她停了车久久不出来,极其没有耐心的敲了车窗,比了个手势让她开门下车。
李若兰目光冷了下去,语气也不带上一丝感情:“接你的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我们估计都不会再见面了,宴廷哥就由我来照顾了。”
她松开手指,盯着那掐红的脸颊,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低喃道:“我会……好好招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