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没这么严重,江栖面不改色给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让他滚回去办公。
“大人,昨日捉拿的犯人有些名堂,您可要提审他?”
帮江栖送了假条,那文官又折返了回来,话语间竟是隐隐有些看热闹的兴奋。
江栖正看着邸报上说的礼部筹备开春选秀的事儿,目不斜视地问道:“怎么?一个小毛贼你们还问不出?”
“大人大人,您是不知道,”一被问起来文官的话就多了起来,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说道:“那个小毛贼过去是个变戏法儿的,就是天街上变脸的那种,您别看通缉令上他长得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让人揪下脸上的装扮倒也眉清目秀的,还有那优人……”
但说到这,文官突然打住了嘴,打哈哈着回到那贼人戏法如何好上。
江栖没放过他,“那优人又怎么了?”
提起这个他又免不了想起江珏,去哪儿不好偏偏去什么烟花柳巷,现在问起那优人简直就是在怄自己。
“呃,那优人,”文官似是没想到江栖真会过问起这种小事。
他刚想开口夸那不愧是优人馆的头牌,确实生的不错,赤□□嫩的,但见江栖面色不善似有血光之兆,以为他瞧出了什么端倪,顿时心虚得很。最后狠了心一咬牙,闭眼道:“那优人昨夜留完了口供就被一贵人的家仆拿着卖身契提走了,说是已经被那贵人买下了,如果我们还要问什么就等用完了再还回来给我们审问。”
“贵人?用完?”
嘴里头反复咀嚼着这俩词,江栖说着竟是一声冷笑。这张脸本就美得邪气,若是江兆笑起来总有几分风流,但江栖吓得文官顿时就退了一小步,连带着外头主簿们连书写都没了声响。
他现在有点信江珏是真的准备另觅新欢了,照这般下去她早晚能在府里开个三宫六院。想着想着江栖不由得就从京城适龄权贵里排出了个做大做小,还真是诚心给自己添堵。
拉回神思,安慰自己江珏大概也就尝个新鲜,压下突突直跳的额角,江栖问道:“那贵人什么时候来提的人?”
文官低头不敢看江栖的脸色,“约莫不过四更天的时候。”
哦,那会儿人应该是醉死的。
“派人跟着去,”江栖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随手抽出了文书签了外派,“派两个人去那贵人府上,盯着点证人,万一我大理寺的证人有丝毫闪失本官拿你问罪。”
文官答应飞得快,甚至没仔细分析他说了些什么,只想着赶紧跑了。跑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挠挠头他也为难,“那贵人……”
“去昭宓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