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雪枝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指尖在台面上划过。那些由金色光斑组成的字迹就像是萤火虫,在被她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散开,又在她的手指划过之后重新汇聚。
将手挪开,雪枝看向自己的指尖。那上头沾了薄薄一层金色的碎屑,它们在昏暗的和室里闪闪发光,隐隐将她的手指都给染成了金色。
“这算什么…”津岛雪枝迷茫地自语道。
她活了这么多年,完全可以确信地说自己就是个寻常人。不管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啊,还是所谓的除妖人啊,对她来说都很遥远。
总不会是未来的她死了之后变成什么地缚灵,在这里‘规劝’十年前的一起去追寻死亡的真谛吧?
这算什么,自己和自己殉情?算了吧,有点恶心。
“哎呀,这里还真是没有变化啊。”
“您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小神社,有了改变才叫稀奇。”
津岛雪枝正有些出神,和室外的缘廊上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对话声。从樟子门上映照的身影可以判断出,这两人一个是瘦高的男性,另一个则是老态龙钟的妇人。
从零星的对话中,津岛雪枝能猜到这妇人大约是这屋社的主人,而那男人则是偶尔来拜访的访客。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会来祭拜这位的人还是只有您。”老妇人叹息道。“您莫非是这位的家人?”
“嗯?为什么这么认为。”
“谁知道呢,大概只是老家伙的直觉而已。”
“哈哈哈,很遗憾,你猜错了哦。”那男人笑了,“我可不姓津岛。”
“是么,那真是…”老妇人的声音低落下来,缓缓地走远了。她的脚步声很拖沓,带着将行就木的死气沉沉。
…这个男人声线和语气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我有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莫名的欲望催促着津岛雪枝,让她一步步走向和室的房门。越是接近那站在门外的男人,雪枝越觉得自己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厉害。
嘭,嘭…感觉心脏已经跳到喉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