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凌少枫轻哼了一声，眸色深沉得像是能滴下墨来。
“哦。”云洛菲想起他今天为了自己，用那双血肉模糊的脚硬是跑完了10000米，心头涌起几分愧疚，于是她决定……顺从他一次。
凌少枫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整个人被巨大的狂喜击中，心口不住地上下起伏。
暖橘色的台灯下，她和他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脸都泛着淡淡的粉。
云洛菲的手拿着毛巾，先是一点、一点慢慢地在那个地方打着圈圈，像是在试探，带着几分娇羞、几分迟疑。
凌少枫则是闭上了眼睛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俊逸的脸上看似平静无波，其实身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很慢。
云洛菲的手不停地微微颤抖，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朝着圆心的位置靠近。
她的心砰砰砰地狂跳，目光不受控制地跟着毛巾移动，落在了那小小的朱砂上面。
凌少枫的身体在那一刻瞬间紧绷了起来，俊逸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带着几分痛苦和隐忍。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云洛菲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就飞快地移开，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无所适从。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又手足无措地转身拧了一把毛巾，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哗哗哗的水声在异常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凌少枫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台灯下少女那柔美的侧影，薄薄的唇轻轻动了动：“菲菲…………还有一边没有擦……”
云洛菲的呼吸猛地一窒，拧着毛巾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哦……好……好吧。”
“这一次，要擦得仔细一点、干净一点。”凌少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特别磁性，“就那样随便擦了一下，怎么行……”
“好啦，我知道了。”云洛菲小声地应着，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缓缓转身面对着他。
手中的毛巾，颤颤巍巍地落在了另一边的朱砂之上，轻轻地来回擦拭……
这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对他来说是这样，对她来说也是。
她的头上、手心里和背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心里不停地数着：“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