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虞成功入门,进入剑阁,甚至被收入谢南枫门下。
之后的好几年,便是韩子慕与谢虞作对。韩子慕身为长望峰首徒,前世又是禹州城主,心高气傲,自然不屑于亲自动手,但他暗晦人心一道,自然明白如何将一个孩子逼上绝路。
虽然这么做有违人道,可是……此人终究要与傅朔不死不休,自己必然要提前铲除这个祸患。拉帮结派,煽风点火,孤立,诽谤,韩子慕几乎无所不用至极,可偏生谢虞就如同块顽石,无论如何磋磨都能顽强地熬了过去。
韩子慕觉得自己就要入魔了,谢虞越发顺风顺水,自己越是坐立难安。
不久后,韩子慕的反常终于还是引起了昆虚的注意。昆虚专门找来,问道:“你很讨厌谢南枫家的小徒弟?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韩子慕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素来以乖巧示人,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听话,毕竟他重新活了一遭,对身边人的重视早已不是同日而语。只是在谢虞的事情上过于反常。
不过昆虚向来护短,对韩子慕几乎偏袒到骨子里,遇到事情也还是觉得谢虞惹了自己的乖徒儿,而非自己乖徒儿没事找事。
“剑道,用心专也,年纪轻轻别生了心魔,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师父。”昆虚温柔地摸了摸韩子慕的头发。
“师父,你为何不教我习剑?”韩子慕问道,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剑修皆是从小习剑,年纪小些的玩木剑,年纪大些玩铁剑,久而久之才能真正领略剑道一门的精髓。可昆虚至今都是纸上谈兵,明面上他至今连剑都没摸着。
“你不是早就会了吗?”昆虚敲了一下韩子慕的脑壳,随后缓缓离去。
韩子慕一愣,电光火石间突然明悟了。
师父都知道了!他知道了!
韩子慕深吸了一大口气,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只能迈着两条萝卜腿,小跑着,抱住了昆虚的腰,把头埋在对方身上,泪水悄然从眼角划过,闷闷地叫了一声:“师父。”
昆虚双手静静地按在韩子慕的肩膀,仰头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韩子慕一愣。
“这次我不阻你了,只希望你平安。”昆虚说罢,凭空变出一个布袋。
布袋解开,里面是一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铁剑。昆虚将铁剑给韩子慕带上,口中喃喃道:“拿去,你已有本命剑,这把破剑你就凑合着用吧。你师父我要离开一阵子,兴许回来,兴许不回来了。”
当夜,韩子慕拿着剑入定,再次醒来,昆虚早不见了踪影,而自己已然是筑基期。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该修炼的修炼,该上课的上课。韩子慕因为昆虚离开的原因,也跟着去了学堂,只可惜这里基本上都是修真的启蒙,对于韩子慕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