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自从上次被绑架死里逃生后,李云霜明显能感觉到赵临安和李赫比从前忙碌了,不仅见到两人的时间变少,而且他们脸上经常愁容满面,看样子纪云安通敌的事情很棘手。
不过这些事情是轮不到她烦心的,她还是照旧养养伤,开自己的铺子,日子清闲。小春楼不少顾客听说她被劫持了,特地来看望她,不过比起李云霜的安危,他们显然对绑架的惊心动魄历程更感兴趣。李云霜不愿意夸夸其词,只搪塞一句有惊无险便把这件事翻篇了。
谁知她不想说,传言却不停止。人们的猜测口口相传,最后居然演变成了李云霜智斗劫匪三百回合巧妙脱身,听得李云霜哭笑不得。
金桔一边讲着这些传言一边磕着瓜子,待到屋中客人的笑声止住之后,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哎呦,我看着咱们小春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可得谢谢天下楼的掌柜呢!”
一客人搭腔道:“可不是,从前只知道天下楼名气大,却不知道小春楼暗藏珍馐,想起过往花的那些银子,便觉得亏了。”
其余的人纷纷点头。“是啊,以后这小春楼还不得做的比天下楼大啊!”
“不是没有可能,李老板做菜有一手,还经营有方,要我看啊,比天下楼那胖掌柜可强多了。”
眼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李云霜却听得有些迷糊,她拉拉金桔问道:“天下楼怎么了?”
金桔乐呵呵地眨眨眼,“小姐你还不知道啊,天下楼的掌柜昨日被官府抓走了,说他似乎与叛贼有勾结,天下楼换了个掌柜,可出了这事儿谁还敢去啊,如今是门可罗雀,无人敢靠近了。”她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扬扬下巴。
恰巧此时,小春楼门口进来了一伙人。
“欢迎……”李云霜话音未落,看清来人后收了声。
张伯带着身后一群当日从小春楼出走的伙计,面楼难堪地站在门口,半天都没说话。店内的客人纷纷侧目,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金桔脸色一沉,拿起手中的扫把就要去撵人,被李云霜拦了下来。
她看着来人淡淡道:“有事上楼谈吧。”
二楼包间,李云霜一个人面对十几个伙计,云淡风轻地等着他们先开口。过了一会儿,张伯被大家的目光打量的无地自容,厚着脸皮道:“掌柜的,我们……就是想回来看看小春楼。”
李云霜听见这话,反而笑了,“张伯,咱们就实话实说吧。天下楼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张伯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再说不出什么。余下的人也都露出失望丧气的表情,只听李云霜接着道:“当初你们要走,我不拦着,也给了你们想明白的机会,可你们还是执意要走,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想要再回来,我不可能再全心全意地相信你们,所以,抱歉了各位,我怕是不能再给你们这个机会了。”
她说完站起身,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两眼,终究是狠下了心,踏出门去。金桔眼巴巴地等在楼下,见她一个人下来,忙问道:“小姐跟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些好话,大家好聚好散。”李云霜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索性走进厨房,跟着李二木忙活起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中途出来一次,听金桔说没见到楼上的人下来,想必是从外面的楼梯出去了。
一晃又过了几日,周涟突然找上门来,说要请李云霜吃饭,弄得李云霜满头雾水。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通敌之事最终还是闹大了,边境那边的大云不断挑事,陛下下了圣旨派李赫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