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也是奇怪,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何他一靠近那群邪军,它们便像惧怕他一般散了开来,单单让出了一条通道令他冲了过去,或者是指挥它们的邪教之人别有所图?
正好看见了正前方冲过来的荀衣劲一行黑甲骑兵,一进一退间,双方仅仅相隔数个身位,秦快只是认不出全面覆盖的荀衣劲,荀衣劲也是没有认出这是他昨日还有些感兴趣的秦快。
“虽不知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不过多谢了!”在双方交错时,荀衣劲从黑甲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低沉,秦快微微点头。
不过在秦快通过后,那些邪军便是又要将缺口合拢,荀衣劲一马当先,一手长枪一手刀,身下坐骑强大的冲击力将拦路之‘人’撞飞,长枪抵在臂上也是所向披靡,身后随行骑兵也是赶到,呈冲锋之势,起三角枪阵撕开合围邪军。
这次冲锋便是产生了伤亡,落在最后的数十骑竟是被倒在地上的邪兵拉住了马腿,马儿挣扎不开,狠狠摔倒在了地上,其主当然也是不能避免,虽是及时地抽身退开,但已有上百邪兵又围了上来,十余名征南轻骑便是失了坐骑,只有抽出佩刀,准备以死相拼!
荀衣劲等骑冲出重围后,也是发现有人掉队,回首望去,竟是以自己的亲信副将余光为首的十二骑被推倒了坐骑,陷在了包围圈中,就要下令拨转马头回援。
谁知那边余光却是大吼道“将军!不用管我等,白白丢了轻骑营三百弟兄的性命!带着兄弟们撤离吧!”
余光的话语像利剑一般刺在了荀衣劲的脑海里,权衡再三,还是咬牙下了命令,“撤!”纵马往天玄城返回。
秦快也是听到了身后的阵仗,邪兵的嘶叫声与秦骑的喊杀声,不由转头看去,十二名秦军已是徒步而战,头盔已是取下,单是挥舞着手中的制式长刀抵抗着不断袭来的邪兵,人人浴血。
不由心生敬佩,这就是秦帝的军队吗,也怪不得他能掌控九州,秦快调转大黄的马头,往来路返回,大黄虽是不愿,它本能的感觉到前面更危险,还是随着秦快的指示回头了。
谁知秦快刚一靠近,围着十二人的邪军竟是感受到什么恐惧般,厉啸着加快了攻势,当余光快要抵抗不住时,秦快一人一马高高跃起,又半空中落入了包围圈内。
“若想活命,便与我往前冲吧!”天玄城方向已是被更多的邪军挡住了,余光等人看不清秦快斗笠下的面容,身心疲惫人皆负伤,下意识选择了相信秦快。
便是余光一刀斩退一名铺上来的邪兵,爆出来的浆液染了他一身,对着秦快点了点头,已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秦快拔出了剑,寻踪甚是兴奋,发出剑鸣声,在秦快的手心颤动,真气流动在剑身,寻踪一下子便射了出去,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青光,秦快随后便至,从马背上一个纵身跃了起来,握住了寻踪,剑光更是耀眼。
以秦快为中心,那些邪兵连连后退,随后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被逼了出来,有灰气从口中冒了出来,朝着天空中飘去,然后余光等人和秦快便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上千邪兵竟是突然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接着它们身体上的外衣化作了飞灰,血肉也像突然蒸发了一般,只留下一地枯骨。
秦快虽知道山河真气有克邪的功效,却不想如此有效,余光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他们想的却是秦快将这些人变成了这样。
“这是邪人的邪气被驱散后的症状,你们爱信不信吧。”秦快也懒得解释,转身就要上马离开。
远处,名为管泽的使者却是心口一疼,吐出一口黑血,“竟有人破了我的纵尸之法,牛骰,你去天玄城方向查明情况,将破掉我功法之人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