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张氏将饭菜端上了桌来,文大牛起开了秦快带回来的美酒,换上海碗,“俺今天就来试试你这娃子酒量有没有长进!”
“我可不怕!”
“你俩少喝些。”
酒过三巡,醉眼朦胧的文大牛看着秦快,“秦快,想不到有一天你居然能把你大牛叔喝倒,俺不行了,不喝了!”说着便要趴在桌子上。
秦快也有些摇晃,扶住文大牛的手膀子,“大牛叔,这可不行,说好不醉不归的,这才哪到哪啊?”地上却是有数十个空酒坛。
“不喝了,不喝了,小快,你咋穿着娘们的衣服啊,俺早就想问了,不对,俺仔细瞅瞅,这是新郎官的衣服啊,小快,你娶亲了?”
“呵呵,差一点,新娘子飞了,不提这个,大牛叔,再战三百回合!”秦快又提起一壶尚未开封的老酒。
一听秦快说再战三百回合,文大牛连忙站了起来,捂着嘴往茅房方向跑去,片刻秦快便听见震耳欲聋的呕吐声。
秦快的笑容有些苦涩,看了看举起的酒坛,将封泥除掉,就着酒坛就吞了起来,是呀,新娘子不在了啊。
……
谁说的一醉解千愁?秦快捂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除却酒精带来的刺激,那些痛苦却还是在他脑中盘旋,更加清晰。
他已是到了文大牛家旁边自己的家中,屋中明亮,每日文张氏都有前来打扫。
秦快去往文大牛家中问候,文大牛却还未醒,文张氏去了文果的家中,秦快只好在村中闲逛。
穿上了文果留下来的旧衣服,秦快有一丝解脱,背负着的那些东西像是放下了些,走在村中,与他还记得的村名打着招呼。
“三姑早啊!”
“咦,秦快,你啥时候回来的,娶亲没有,三姑手头还有几个好姑娘,可以给你介绍……等等,你别走啊!”
秦快飞也似的逃开,却是忘记了文家村里还有这一茬等着他的,差点就着了道。
接着秦快又去到了他与李浩宇曾经逃亡居住了三年的后山山窟,洞口处长着深草,比秦快还高出一头,秦快除掉草走了进去,洞内十分潮湿,两人当年在此留下的痕迹早已湮没,若真要算的话,洞口上面攀爬的藤条勉强算得吧。
我的一生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避世,还真是讽刺啊,秦快嗤笑一声,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念旧多愁善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