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去没有回话,颔首致意后,他看向徐扶苏问道“徐晃那个老戏子呢?见到我来了不出来一见?”
徐扶苏经老人提醒,环顾了一番荷华范,原本在树上慵懒午睡的徐晃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
徐扶苏把玩在手中的玉扇,讪笑“可能去哪里买神仙书了吧。”
蒋去唏嘘不已,这老戏子,一把年纪浴火还这么旺盛。
老人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徐扶苏身旁,拉住少年的衣袍愤愤不平地说起徐徐晃“八成是见到我来了,凭他那一身修为,心有所感提前跑路,免得见到我。”
徐扶苏微微挑眉,兴趣勃勃地笑问老人“老徐和外公私底下有啥恩怨,才刚坐下就要找他算账?”
蒋去接过齐咏春递给的茶水,贴杯泯了一口,咧咧嘴,缓缓道“没啥大恩怨,就是些个徐晃年轻时留的风流债。”
“风流债?”,徐扶苏困惑道。
“嗯,风流债。”,蒋去点点头,“扶苏,徐晃没跟你讲过他年轻时候吧?”
“我可好好说道,徐晃是长安城有名的角儿,这你知道吧?”
“嗯,说是被父亲拐去北梁的。”徐扶苏嗤笑。
“徐晃就是放屁!”蒋去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朝徐扶苏挤眉弄眼道“徐晃那老家伙,年轻时在长安办了个戏班子。生意惨淡不说,就连戏班子帮工的月钱,都付不出。”
“虽说徐晃老头年轻时唱戏有一把刷子,化完戏妆颇有英气秀色。但属实不会做生意,城里有富贾豪绅看上咱们老徐了,想收到帐下当暖床对嘴的小公子。”
言说至此,蒋去兴致大起,拍了拍徐扶苏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徐晃硬气,任凭那帮人怎么羞辱对待,都不动怒,照样唱戏。”
“当时,我和你爹徐芝豹也在场,但我们都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主。况且你爹刚南征南楚回来,功成名就。天下一统局势明朗,越是如此越不该出头争风头,免得落人舌根。”
“说是如此,那既然徐晃心甘情愿跟着我父亲去北梁,结果可想而知了。”聪明伶俐的徐扶苏自然猜到后面的走势。
蒋去嘴角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拧了一下,从容道“嗯,你爹,就是徐芝豹那小子出手了,把那几个富贾豪绅轮流挨个巴掌印子,都是些个欺软怕硬的主。”
“碰上披甲佩刀的北梁军,吓的屁滚尿流,一个劲地道歉赔礼。解了徐晃的围,徐芝豹让他唱首曲子,一曲论金卖,总算是把他的囧境处理完了。”
“徐晃老头,倒是不像白眼狼,改了名字跟着徐家姓,一晃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