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种种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夏春果然应了太后的话,乖乖在螽斯门下摆祭坛祈福,而李钰对此则充耳不闻。
外人都传是皇夫惹恼了陛下,惹陛下不喜,失宠了。
李钰恰好又在这时挪了夏春父亲的官职,又把他从学士院提回去崇文院,继续做那闲职,他在学士院的职位被一位新晋的寒门子弟顶替了。
李钰的这个动作似乎在印证着皇夫失宠这个消息。
太后对这个结果倒是很开心,“后宫啊,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太后拍了拍李莹的手,“原本是想拦着不让她惩戒驸马的......女子既嫁作他妇,应当以夫婿为先,你啊,还是要好好辅佐驸马,好好相夫教子,这才是贤妻,才能不辱没皇族。”
李莹勉强一笑,抽出手,“太后说的是......”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叹息,她这番是拖累李钰了,还叫皇夫受了苦。
想罢,她又转头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儿子,终究是叹了气,等他羽翼丰满,不必受那朱溱挟制时,或许那时境遇会好些......
似乎是察觉到母亲的眼神,朱映辰抬眼看了眼母亲,见她一脸忧虑,也只是暗地里握紧了母亲的手。
起初他亦不懂为何母亲不反抗,明明只要她开口,便会有许多人替她做主;他甚至还在母亲面前说过要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却遭母亲掌掴,还勒令再不许说这样的话......
全是因为“贤”这个字在束缚着她,以太后的话就是——皇室女子应为世间妇人典范,要做到贤良为先,以敬世人。
这种话,她也只敢对母亲这样的柔弱女子说说罢了。同是皇女,凭什么李钰可以做万人之上的皇帝,而他母亲只能做一个笼中雀?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当他第一次从陈昭口中得知时,不是震惊而是觉得陈昭说的对,所以他才答应愿意做他们的剑,只要他们能扶母亲上位或者......杀了他的父亲。
很明显,这两点他们都不能做到,他不蠢,能看出他们不过是留着自己当后路罢了,所言种种也都是为了哄骗自己为他们所用。
母亲对此自然是毫不知情,不然她定是要恼了自己的。
等太后午睡时间到了,他们二人才有借口告退。
“母亲,我觉得还是要去拜见一下陛下的好。”离开太后宫里的路上,朱映辰低声与李莹说道。
“恐怕你姨母已是恼了我了......”李莹叹了口气,心中忐忑不已。
往日她进宫,李钰总会派人过来慰问一番,今日却是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