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赤心迟疑道:“可要通知临天堡的人?”
“当然,”严立行冷冷勾唇,目光阴鸷,“若非如此,程昱一定会起疑,到时候放走韩应就不好办了。若是众派之人问起所为何事,一概回答不知,就说我自然会给众位一个解释。”
掌门师兄心思细腻,谨慎稳重,张赤心心中赞叹不已。
“切记不要惊动临天堡的人,我要抓他个现行,看程昱还有何话可说。先下去准备,剩下一有事我会立即传信给。”
张赤心心中清楚此时事关重大,郑重点头:“掌门师兄放心,林师兄的仇我时时刻刻记在心内,这件事我一定会安排好,不会有任何闪失。”
张赤心急匆匆上马离去,赶车弟子不明所以,只听严立行沉声吩咐:“去云州。”
快进入温州境内时,凌乔然等人已经弃掉马车,改为骑马策返。
地上布满积雪,天色有些暗沉,他见宁含烟有些疲惫地趴伏在马背上,随即吩咐暂作休息。
宁含烟擦去脸上的灰尘,拿起水囊细细喝了几口,冰寒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
她平日给人的感觉是娇弱的,因此被冠以“西子如烟”的称号。
然而这几日以来,虽然他们日夜赶路,中途也只是草草休整,但她从未抱怨过一句,相反,她还不停地在催促着凌乔然赶路。
凌乔然对此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外表娇弱的女子竟如此坚强。
若不是他见她终于露出了疲态,恐怕她会一直坚持下去。
这里树林密布,人烟稀少。
此时天色暗沉,林中深处光秃秃的枝桠错落横斜,看上去像是伸出的无数只干枯的手,十分狰狞可怖。
宁含烟略有些不安地打量着周围。
“怎么了?”凌乔然自然看到她的神色不对劲。
宁含烟摇摇头,又略带忧虑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里,我就有些心绪不宁。”
凌乔然深深看了周围一眼,凌厉的眸子深邃如浩瀚的夜空,他笑了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