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操控哪一面朝上示人的,但她却没有。
“旺福这件事,我想过了,咱都是站在咱自己的立场,理智的立场去看待问题,”
“所以才会觉得旺福的离开,是对大家最好的。”
“但当我看到旺福婆娘哭的说的那些话,我又觉得法理,也不外乎人情。”
“咱们觉得咱做了一件明智的好事,可是在旺福婆娘她们的眼中,搞不好咱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拆散了他们一家人呢。”
“所以,恶人我不做,不想凭白又去跟人结怨。”
“旺福要留下,那是旺福婆娘她们的选择,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将来家里再摔摔打打,那也是她们要承受的,跟咱,没半文钱关系!”
听完杨若晴这一番仔仔细细的分析,骆风棠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有道理,”他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就好比有一些男人喝醉了酒就打老婆,可是,那女人就算打个半死还要回到那个家,跟男人一块接着过日子。”
“父母官要是利用职权把那男人给关押起来,估计那女人还得恼恨上父母官。”
“这世上的事啊,不是非黑即白,还有很多灰色的中间地带,咱,过好咱的小日子就行了。”
骆风棠最后道。
杨若晴笑了,他悟了。
而那边,没悟的人显然还有很多很多。
譬如孙氏,刘氏,鲍素云她们,都还在一个劲儿的替旺福婆娘唏嘘,说她傻,担心她再挨打啥啥的。
杨若晴也懒得去跟她们那洗脑了,去替别人担心,永远是她们这些妇人最大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