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兰这时候,已经坐在了河东镇的派出所里了。
她本来又要带着屎罐子去找齐磊算账的,却被兰玉树吓住了。
兰玉树说:“我中午去的时候,齐磊就有了准备,挑了一担大粪在门前,和他的老婆小老侉各自抱着一个粪勺等着你。你要是去了,齐磊和小老侉肯定浇你满头满脸的大粪!齐磊还说,你敢去砸屎罐子,他就砸你家汽油罐子,放火烧你家大屋……而且,砸人家屎罐子是犯法的,齐磊打你的话,属于正当防卫。他把你打断腿,你还得去坐牢。”
郝国兰被兰玉树的话提醒了,放弃了砸屎罐子的打算,换了一身新衣服,怒气冲天地来到镇上,进了乡政府大院,找到了派出所。
河东镇人口少,地方小,派出所里只有两个人,属于河源镇派出所的办事点。
“我要报警!”郝国兰冲着所长说道。
“什么事报警?”所长孟庆泊只有三十多岁,淡定地问道。
“我报警抓东湾一组的齐磊,这小子在北方的工地上,打死了两个人,还抢了人家的老婆回来!”郝国兰说道。
“打死了两个人,还抢了一个妇女?”所长孟庆泊吃了一惊。
“没错没错,他打死了两个人,还抢了人家老婆,前几天才结婚的!”郝国兰说道。
“在哪里打死人的,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日期是哪一天?”孟庆泊皱眉问道。
“大概有十几天了吧,工地……在北边的什么地方……”
“抢回来的妇女呢?在哪?是不是被齐磊关在家里,限制人身自由了?”孟庆泊又问。
“抢回来的妇女,就在齐磊家里,做了齐磊的老婆,整天跟着齐磊满村子的闲逛。”郝国兰说道。
“被打死的人,和被抢回来的妇女,跟你什么关系?”孟庆泊继续问。
“没关系,我就是看着不顺眼,来举报齐磊。”郝国兰说道。
“胡闹!”孟庆泊脸色一黑,拍案而起。
“对对对,齐磊就是胡闹,飞天大盗,你们不能放过他!”郝国兰大喜过望。
“我说你在胡闹!”孟庆泊瞪着看着郝国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