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家在笑,铁桥也笑,笑得非常纯洁天真,似乎宋家财的一切与她无关。
“是我偷的,是我偷的!”老麻子宋仁贵从三组方向奔过来,气喘吁吁地来到齐磊和振华的面前,连连鞠躬作揖:“对不住对不住,学校的木料是我偷的,我不是人,对不起大家,但是这事家财不知道,不怪家财……”
宋家财终于成功脱身,从水塘里爬上来,冲着老叔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偷这些旧木料回来做棺材板呀!老子一辈子的脸,都被你个老东西丢光了!”
宋仁贵还在冲大家鞠躬:“我偷的,我偷的,我对不起大家……”
振华摇摇头,穿上衣服转身回家。这种双簧戏,不看也罢。
“宋家财我告诉你,赶紧把这木料给我送回学校。以后,学校里再少了一块砖,我就唯你是问!你个王八蛋,迟早一天,我要把你老婆收回来!”齐磊又给了宋家财一脚,追着振华而去。
振华回到家里,换了湿漉漉的衣服,发现齐磊也到了门前。
齐磊笑嘻嘻的,说道:“我说振华,那些旧木料也没用了,你又何必跟宋家财较真?宋家财的房子也要倒了,我估计,他也想盖两间小屋。看在铁桥的面子上,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吧。”
“放屁,我和铁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看她面子?”振华瞪了齐磊一眼,说道:
“不是我跟穷人过不去,而是为了学校考虑。如果木料的事不追究,今天晚上,宋家财就会去学校偷砖偷瓦。他只要几夜的时间,就能把学校的瓦全部偷了。大瓦三毛多一块,被他偷了,学校盖房子怎么办?”
齐磊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如果不制止,宋家财蚂蚁搬家,真的能搬回来两间小砖瓦结构。”
振华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铁桥,便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宋家财把木料埋在鱼塘里,是……铁桥偷偷提示我的。从这里看,铁桥还是个正派人。”
“铁桥?”齐磊也意外。
振华点头,将铁桥刚才提示自己的事,跟齐磊说了一遍。
齐磊也叹息,说道:“可惜了铁桥,我当初也是冲动,要不,把铁桥送给豆腐匠邱厚军的二儿子,多好啊。现在是便宜了宋家财,糟践了铁桥。”
振华瞪眼:“你还有脸说?当时干嘛去了?脑袋被驴踢了!”
齐磊也瞪眼:“你还怪我?那天要不是你拿鱼叉追杀我,我会生那么大的气,把铁桥送给宋家财吗?你那天要是收了铁桥,铁桥现在不是很幸福吗?我告诉你,铁桥的悲惨命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是万恶之源!”
“你别走,我来找找鱼叉。”振华转身回屋。
齐磊嗖地溜开了,站在王响家的门前,咧嘴笑道:“别拿鱼叉,我是来叫你去喝酒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工地了,晚上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