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细雨霏霏,花红柳绿。禁军衙门大堂里,正座之上的林惊琼看着这雨,目光却是涣散的,心中只想,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竟叫几件衣服就动摇了心志,这是万万不可的。
“君侯,许莫与孙俊逸二人即已开革,空出的两个校尉位子少不得要人填上。君侯可有人选?”卓栩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
“本侯对军中上下尚不熟悉,倒是难以择定人选。”林惊琼心中已有了打算:“本侯想到一个法子,于城外进行演战,每两卫进行对战。就从最后胜出的一卫最优秀的士兵里,择出二人升任这两校尉。”
底下的众将尉面面相觑,神情各有不同,倒是没人出言反对。
“演战之事非同小可,须得卫相允准才可。”顾如之提醒了一句。
“你等去做准备,留一半兵马值守,每日轮换出城。本侯这就去请动卫相钧旨。”林惊琼起身往外走。
早朝之后如无他事,秦卫会在明堂殿前的延英馆里处理政务。林惊琼行至延英馆外,远远见十数臣工聚集于门外,便知秦卫在内。
林惊琼没有走上前去,而绕到了宫殿后面,翻窗而入。
屋脊上当值的暗卫一动不动。
落足之处是延英馆的内室,屋子不大,布置了床榻及一概起居之物,供秦卫理政间隙在此小憩。
林惊琼走近连接内外室的门边,听到那边秦卫正在和人说话。
“如今城中,对殿下重用凤侯一事,仍有重重揣测,污损殿下清名。下官以为,二十七日的日祭,委实不宜让凤侯与祭。”一个清雅男声道。林惊琼想了想,应该是礼部的一个什么官儿。
“流言扰人,就该解决流言才是。为流言更易朝廷章程,你们倒是能干。”秦卫冷冷地道。
“是是是,是下官想岔了。”那礼部官员顿时惊慌起来。
“本相知道,流言这种东西不好破。这样吧,本相教教你们,便使祸水东引之策便是。”秦卫又道。
“凤侯入朝没几日,深居简出,未曾听闻与何人有深交。”那人迟疑道:“这如何祸水东引,下官委实愚钝,还请主公教我。”
“就引到本相身上,说实是我父想把她许配于我。”秦卫道。
“这,这,哈哈,主公对殿下的孝心委实天下难得。只是这样流言,太荒谬了,如何会有人信呢。”那人无奈笑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自去想法子就是。”
自己和他,就有那么荒谬么。林惊琼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