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沧零在自家的木床上睡了一夜。
虽然隔了十年,但她仍然在冰冷的床上感觉到了父母的温暖。
一时间,沧零像躺在父母中间一样,她甚至能回忆起他们轻柔的呼吸声。
“爸爸妈妈,多希望我一睁开眼,你们就会重新出现在我眼前啊。”沧零闭着眼睛说,“像时光倒流了一一样,你们仍旧躺在我的身边,哄着我,帮我掖紧被子……”
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下后,沧零睁开了眼睛。
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和一片黑暗。
沧零蜷缩起身体,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一个东西掉到了床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沧零低头一看,原来是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握紧项链,沧零不禁想起了前不久和沃尔夫的一段对话。
那时刚参加完在内战中牺牲的战友的葬礼,沧零等人都哭得哽咽难言,然而回到驻地后,却发现沃尔夫在和其他人打牌。
沧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多战友惨死,包括一队的几个人,而沃尔夫居然还能满不在乎的打牌。
“队长,这种时候为什么你还能打牌?”之后,沧零在走廊问沃尔夫,“难道你一点都不悲伤吗?”
“不。”沃尔夫面无表情地答道。
“我们刚死了六个队友啊!”沧零愤怒地喊道。
“那又怎样?”
“你!……你还有人性吗?”
“人早晚会死。”沃尔夫看了沧零一眼,“在这里的人也不过比坟墓中的人多活一些日子而已。与其有功夫为死者难过,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未来的工作吧!”
听到这话,沧零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我认识的队长不是这种人,不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我是靠着对您的憧憬和感激才走到这里的,您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叫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