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弈不紧不慢的道“母后不要生气,也别为此事劝朕。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天翔的社稷与立后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些人想立后的借口。朕在此与母后说明白了,我心中就是记挂着她,就算我不见她,就算我还在怪她,我都没有再立后的心思,也要什么女人的心思。”
他说着说着,也不称朕了,直接以我自称,用的是与太后聊家常的态度。
“你……真是比先皇还要固执。”太后悲伤的哀叹着。
“我主意已定,再无更改。”南宫弈站了起来,不容置疑的道“往后我会专心朝政,母后请别再为我安女子过来,否则不管那些女人是何身份,全部丢出宫去。若璃璃生的是女儿,我便盼着五弟日后得子,将皇位传他。”
“你啊,怎么总是一根筋呢?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样?”太后无奈的道。
南宫弈固执起来,她也毫无办法。
南宫弈淡淡的说“她再不好,也是刻在了我心中脑中,挥之不去,在我还没完全忘掉她之前,请母后莫再往我身边塞女人。当初父皇硬赐若莹予我为侧妃,我不想当了皇帝,还要被人硬往身边塞女人,请母后不要做让我厌恶之事。”
他说着深深的朝着太后一辑“夜已深,儿臣告辞。”
他将话说的很明白,也不管太后的态度,转身潇洒的走出了华音殿。
太后看着南宫弈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悲伤,这儿子虽然自小聪颖,但这执拗冷酷的性子,就连先皇也顾忌几分,如果他的亲娘还在,也不一定能管束得了他,她更管不了啊!
走在夜色之中的南宫弈,突然很想去看琉璃,也不知她怎么样了。他的性情冷漠,他的心也冷酷,但凡所想之事,必然坚定不移的去做。琉璃是唯一能牵动他内心深处柔软部分的女人,他至今还在坚守着心底对她的那一份情意。
他怪她隐瞒着自己的身世,到现在他都不知琉璃到底来自何处。这又让他觉得很可笑,他一个自拟聪明的人,竟然被心爱的女人隐瞒欺骗,而他的心,到如今还在想着她,还在为她默默坚守着,如果琉璃从此再也不能重登后位,他没什么心思再立皇后。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觉脚下的这一条小路竟然是去清微轩的路。
他皱了皱眉头,想往回走,脚步却还是往那边踱了过去。
侍卫见皇上过来,慌忙要进去通传琉璃
南宫弈却向他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通传,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月光如练洒在清微轩的庭院之中,清幽朦胧,安静恬淡。
他慢慢的走着,远远看到琉璃那间透出烛光的小屋,想起了从前她总是深夜等他回家时燃的烛影。
走到屋前,看到小院之中已被锄了一小块地出来,还铺了一些泥土,敢情这是在种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