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来的除了寂栖迟和清寂,还有带着苍狼军回京的顾亦丞。
那夜天明,顾亦丞沐浴在破晓的天光里,把煦宁的防守撕开口子,万宋趁夜发起攻击,等迎战的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军营已毁,首将已死,煦宁战士群龙无首,边境的战争再次偏向万宋,煦宁溃不成军,万宋收服降兵十万余,随后在顾亦丞的安排下,前去边城接手,直接抢占煦宁边城,再次强势攻打入煦宁境内。
顾亦丞未死回归,当日便派人往京城送信,请示回京,前脚送信的人离开,他将调来的苍狼军整顿一番,在军中休息一夜,后脚带着人启程离开西北边境。
未得调令前擅离西北是死罪,但顾亦丞刚打破煦宁军,手刃煦宁意王,为战事拉开胜利的序幕,即便天徽帝有心怪罪,也不可能追究责任,且只要掌握在一定时间里,他可以拿日夜兼程,归心似箭为由,比预期的早抵达京城。
连日行军赶路,顾亦丞在决定在逍遥城修整一日,顺带把逍遥城这边的情况控制住。
断绝就别管,背地里逼着人回来,而火上浇油帮着天徽帝施压,他也不会顾及情面,直接把逍遥城安插在朝中的人揪出来,让逍遥城无法再有空闲在背后乱来。
寂栖迟直接带着人到议事的正厅,刚回来没打算歇息,便准备把目前的事接手过去。
“瑾王压根没有让人死的打算,谈救不救早了些。”寂栖迟一直跟随顾亦丞在私下行动,而顾家的情报遍布各地,一路都能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远在外却不耽误事,“眼下身世曝光,京城的水势必会动荡,天徽帝的敌人对觊觎帝位的人而言,是可以联手的盟友,除了瑾王,明王定会保住人,还不说有宋王府和安国侯府在背后支撑。”
“安国侯?”寂老蹙眉。
安国侯虽早已不问朝事,但谁都知晓他在朝中的分量,逍遥城亦是对那位老者有所顾忌。
“安国侯和顾家关系匪浅,目前情况轮不到我们操心。”具体情况寂栖迟未能弄清楚,毕竟隐藏那么多年,不是轻易挖得出来的。
“顾家的事便不劳各位惦记了。”顾亦丞往主位之一的椅子坐去,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但态度显然非熟识之人,“不如说说目前各位在谈的事情,与我家夫人有关的话题,本相自然是有义务听一听。”
其余人不悦地皱眉,且不说是逍遥城内部议事,外人不便在场,顾亦丞还是万宋当政的高官,进了逍遥城不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的确让人心里不舒服。
寂栖迟这段时日见多了某人的真面目,已然习以为常,对其他长辈道出知晓的真相,“顾家便是当年的监国司。”
此言一出,正厅内的人齐齐把视线落在顾亦丞身上,眼中情绪波动较大,此起彼伏的波涛久久难以平息。
其一是震惊,其二是怒火。
监国司负责调查官员,结果苍蓝走向了灭亡,多少有迁怒的成分在里头。
接收到那些眼神,顾亦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再重申一遍,监国司只有查的权利,没有动手的权利,当年情况监国司把上禀皇帝,后续之事已不再监国司的范围内。”
“如此监国司便撒手不管吗?”怒气之下,解释不过推脱责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