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滚回去。”一声怒骂出自刘伯郢,对家里这群就知道生事的人极其失望。
一群里吃力不讨好,被当着外人的面骂了,当下面子上挂不住,也没那个厚脸皮留在百善堂外闹事了。
云浅凉施针扎的是救命的要穴,不得分毫差池,耳朵里听着那些吵闹着实心烦,最后干脆把耳朵给堵上免得让自己分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医馆内等待的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而在宋王府内久等不到云浅凉的谭氏三人,告辞后转头跟人打听了百善堂所在的地方。
在百善堂见到顾钧霆,见他眉头紧锁,一副风雨欲来的脸色,谭氏忧心忡忡却没多问一句,只是陪同等待。
百善堂后院在施救,但前面大夫照常坐堂看病,学徒照旧学习,有病人时他们跟在大夫身边听教,没有病人时,则到药房去把里面的药材摆放记熟,忙碌时帮忙抓药。
这一等,足足过两个半时辰没动静,午膳过去,无人理会自己腹中是否饥饿,但易行之叫小厮去买个糕点回来,让等待的人填饱肚子,至于别人有没有心思吃,不在易行之操心的范围,总之百善堂是做到最好了。
等到后来,留在百善堂的刘家三人心逐渐沉下来,刘夫人忍不住扑倒夫君身上抽泣。
足足三个时辰,通往后院的门终于推开。
刘伯郢一马当先地冲过去,但他忧心会惊扰施针而没糊涂的往里冲,“姑娘,我孙儿……”
“暂时救回来了。”音色冷淡的回答,“可以进去看,但小声些。”
惊慌着急后的喜悦冲上脑袋,一时让他们没反应过来。
“成了?”低喃一声,半晌后,才惊呼道:“成了!”
刘家三口快步进入后院,怀揣着不相信的估顾钧霆等四人,则是带着惊讶跟进去。
后院救治的屋子里不如别人想象的那般严肃,云浅凉正坐在桌前吃着凉掉的糕点,顾亦丞则在旁边好生伺候着。
在安国侯府刚坐好早膳还未来得及吃就被叫来,施针耗神,她是又累又饿。
刘家人看过盖着被子睡着的孩子,呼吸已如常,昏迷后仍皱起的眉头已松开,样子看着跟睡着没两样,悬着的心终于归位。
在床边扔着无数细细的银针,看着很是壮观,想到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刘夫人心疼地想要拥抱儿子。
刚咬了一口点心,见到刘夫人的动作,云浅凉连忙阻止,“不要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