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三人拱拱手算是回礼。
三个小辈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没有如往常一样喊嫂子,客客气气地行礼。
“事发突然,给三位大人添麻烦了。”云浅凉歉意道。
“这三个小子没少给顾相和顾夫人添麻烦,有事顾夫人但说无妨,力所能及定能帮则帮。”程目瞪了眼在他说话时一脸不满的儿子。
自家儿子和谁走得近他们三家清楚得很,明着耳提面命的训斥,暗地里来往倒是没阻止,毕竟顾亦丞本事摆在那里,要是自家儿子能耳濡目染到一半的能力,做梦都能笑开花。
真要说他们看不上顾亦丞的作为,到也不是,只是有些东西明面不好有牵扯而已。
“三位能在这里听我说,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所做之事定不会让三位为难。”云浅凉出言保证,许是经历过太多,她一字一句说得不疾不徐,稳当得体。
徐奎和苏宁远互看一眼,同时表态,“顾夫人但说无妨。”
“我要写一封休书,还望三位大人帮我做个见证。”云浅凉风轻云淡的道出这句话,把在场六人震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补充道:“我要代顾亦丞写这封休书。”
话落,苏肃引就先坐不住了,“嫂子,夫妻难免会闹脾气,我爹和我娘还经常吵架呢,你跟老大服个软他就没辙了,犯不着闹到写休书这个地步吧。”
“你这臭小子!”苏宁远用眼神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砸过去,但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念头,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大人好意我心领了。”云浅凉未把压在心头的麻烦道出,望向书房内的文房四宝,“借笔墨一用。”
云浅凉自己准备了写休书用的纸,之所以未写好再带过来,则是担心墨不对,且字迹写下时间存在差异,担心被人看出来,以防万一只带了自家的纸。
云浅凉站在书案后,挑了支毛笔沾墨落笔,模仿着顾亦丞的字迹,落笔不见犹豫。
其他人或是皱眉,或是着急,唯有她这个当事人,镇定自若地给自己写了一封休书。
在休书上签下顾亦丞的名字,云浅凉方才收了笔。
“烦请三位大人在见证人处签个名。”云浅凉将毛笔重新沾了墨,把休书与笔递给了最前面的程目。
程目看着休书上仿得一模一样的字迹,再看看递过来的那支笔,正想劝说开解两句,云浅凉立马察觉到他的心思,诚恳地说道:“拜托程将军。”
程目重叹一声,接过笔在休书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把纸笔递给了徐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