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寂过来把脉,且用特殊的银针取了点血观察,确认跗骨毒发后的情况,期间扎针时云浅凉不安的瑟缩一下,顾亦丞安抚两局后边又安心睡下。

    “如何?”顾亦丞把人带出门外,问话时依旧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里面睡着的人。

    “她体质好,跗骨毒发对她影响不大,其他并无大碍,只是风寒有几日了,没好生顾着,近几日她情绪波动比较大,部累积起来导致身体虚了些,不必进补,养些时日就会好。”清寂处在医者的位置,将仁心二字做得极好,处境未让他受到影响。

    “有劳了。”顾亦丞对清寂还算客气,让奴婢送他离开,自己进屋去陪云浅凉了。

    清寂回到东厢住处,没有立即跟寂栖迟说情况,而是拿出那根取过血的银针盯着看,银针没有变黑,但是有一圈钴蓝色,扎眼得很。

    毒经所言,身中跗骨,银针刺入不变色,可这银针变成了其他颜色如何解释?

    久久听不到清寂开口,寂栖迟有些急了。

    “人如何?”寂栖迟拖过凳子在清寂身边坐下。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清寂把手里的银针单独放好,准备有时间回去时找族里的师傅问问。

    “你就别调侃我了,事关一族存亡,我身为少主,没得选,必须那么做。”寂栖迟烦躁得挠挠头,受制于人的处境实在不好受,先前太低估顾亦丞了。

    “我能看到的部分还好,但我未必所有都能看清,整体而言有点难说。”清寂保守的道出自己的意思。

    她体内先前埋有另一种毒,要是受了影响,导致跗骨生变,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你这么说不是为难我吗?要不要得给句话。”寂栖迟索性撂担子,懒得思考。

    “阿迟,我说不准。能忍万蚁噬心之痛,此人心性意志必定过于常人,才智同样不输男子,是可担大任者。”清寂由衷道:“不过,恐有变。”

    最后三字,敲响寂栖迟心里的警钟。

    主子的存在意味着生机,而若认主后她命不久矣,是会消磨大家一腔热血的意志,他们最机会不顺,这事发生在主子身上无疑是一道重重的打击。

    “不是瑾王搞的鬼?”寂栖迟确认一遍。

    “还算跗骨。”

    云浅凉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先前已有多时不曾进食,饿惨了反倒没了感觉,回来喝了碗粥半夜却给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