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只觉得嘲讽,“我都已经死了,你听,外边可是我的葬礼,还吃这些作什么,早些死了,便如他们的意了。”

    这声音中已含了怨怼,赵奶娘劝慰,“夫人你做法实在不妥,不能一味只顾着静姑娘,你不若想想,若是静姑娘以侯府的身份嫁入皇子府,到时三皇子争储失败,遭新皇厌恶

    到时侯府作为姻亲要受牵连,大公子仕途也会不顺,二姑娘亲事也会受阻。夫人你怎么不想想这些。”

    孙氏的神情松动,她摇头,“不会的”

    “怎么不会,夫人您就听听老奴的吧,老奴自你出生便伺候您,一心也只想着您过得好,眼看着您成了侯夫人,成了别人艳羡的模样,怎么就闹到了这种地步了呢。”赵奶娘说着老泪纵横。

    赵奶娘是真的怒其不争,对她好的她听不进去,却只想着只会给她找麻烦的。

    “奶娘”熬了一夜,从昨日就滴米未沾,听到唢呐声,看着始终陪伴自己的奶娘,孙氏终于情绪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主仆俩搂在一起,伴随着唢呐鞭炮声,哭的惨烈。

    家中亲人逝世,公良山、公良轩父子告假。

    三皇子府中,听到探子的回话,赵弘砸了手中的竹简,眼含愠怒,“好,好一个侯府,竟做的如此绝!”

    赵弘怎能不怒,昨日孙氏回侯府,他是知晓的,只等孙氏劝服了侯府,助他一臂之力。

    可谁曾想孙氏回侯府第二日,侯府便有白事。

    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巧合,果然派探子一查,重病逝世的人,在侯府后院待的好好的呢。

    宁远侯府做的绝,不止侯夫人‘病逝’就连宋静都‘病逝’了。

    这样宋静的身份更不能拿到明面上了,之前的计划也都毁了。

    宋静这边倒是不重要,虽侯府说她病逝,但想回到京中也不难,改名换姓就是。

    只是要重新换个身份,就要麻烦许多,本来若是宁远侯府愿意认下是最好的,现在宁远侯府表明了不想跟你玩。

    赵弘只能另寻出路,想到宋静,赵弘震怒的情绪才缓和了少许,她母亲没回去,肯定是急坏了。

    若不是手中有要事,频繁出入京中会让人生疑,赵弘现在便想驾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