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珩自然只是在逗吕辞卿玩而已,从来只有他的形象被人画在战旗上或者壁画上当图腾,哪轮到他自己往身上印东西呢。
吕辞卿弯腰收拾桌上的果壳纸屑,他轻声说道:“分部那边大概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谢三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
“诶,那个谢三跟你什么关系啊,你们很熟吗?”竹珩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他对那个分部管理员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只是依稀还记得吕辞卿似乎和他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吕辞卿顿了一下,下意识地解释道:“他是我师兄,我师父你应该在上次视频的时候已经见到了。”
竹珩点了点头,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好笑的说道:“我记得,戴着这么粗一条金链子的老,咳,小辈。”
他险些就直接当着吕辞卿的面管对方叫老头了,不过对方的那条链子的确是很惹眼的,看着就压得脖子疼。
吕辞卿也弯了一下嘴角,他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是一位前辈送给他老人家的护身法器,只是模样看着有些大气罢了。”
事实上他觉得那位制造法器的人就是恶趣味,让一个百岁老人天天戴个几斤的链子出门,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所幸的是,他师父如今年岁以高,因此就算脖子上挂了条手指粗的金链子,也没几个人真有胆子上手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任谁看到黄千山黄老爷都不得不违心的称赞他一声潮流。然后背地里凑在一起默默地吐槽他像是一个老年黑社会。
“那个谢三,他比你厉害吗?”竹珩又问道,他不是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个人能坐上分部管理员的位置,而吕辞卿却只是一个空壳小事务所的副所长。
吕辞卿想了想,说道:“就处事而言,他的确比我厉害。至于其他的,我们也从未比试过。”
竹珩笑了声,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他伸手捏一颗车厘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后哼笑道:“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吕辞卿:“为什么这么说?”
竹珩抬起手指了指对方手中被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茶碗,随后他单手托着下巴故意用奶里奶气的声音说道:“你抛光的手艺好差劲哦。”
吕辞卿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将那个茶碗放回了茶盘里。
“紧张的话,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吗?”竹珩调侃道,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颜控,所以自然也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难看的那一卦。
可自从受了伤之后,他的确是很少以人型的状态出现在外人面前,但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少了只眼睛,就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