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仅要给病人看病治病,还得想出各种办法开导病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南霖太子是容易说服、听得进劝的人,没有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等南霖太子入睡了,夏静月将药碗和粥碗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在门口,她遇到匆匆忙忙而来,跑得满头大汗的李公公。
李公公才刚知道昨天南霖太子吐了血的事,骇得脸色都白了。“女大夫,太子殿下怎么了?听说昨晚太子殿下吐血了,可有这一回事?怎么不通知咱家,也不传太医过来?”
夏静月示了示手上的托盘,说“太子殿下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刚喝了一碗药,又吃一碗粥,已经歇下了。李公公最好小些声音,莫惊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病须得静心休养。”
李公公立即压低了声音“昨晚为何不唤咱家过来,也不传太医?”
对于这个问题,夏静月只能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太孙的安排,你只能去问他了。”
昨晚太子殿下危急,就是传了太医过来,也于事无补,至于叫了这个李公公,除了多一个忧心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左清羽见南霖太子的情况稳定后,选择了不外传。
再综合朝中的时局,夏静月提醒李公公说“太子殿下已经好转了,太孙不宣扬此事,必是有其道理,还请李公公莫要到处张扬。”
李公公猛地打了个激灵,连连点头,“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尤其不能让国师知道太子病危,不然不知道会弄出多少事端来。”
“太子殿下需要静心休养,公公尽量别拿伤神的事去烦扰,不是天塌下来的事,最好能挡就挡了,一切等太子殿下养好身子再说。”
“对对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公公不断地叨叨念着。
交待了李公公一些看护病人的事情后,夏静月将托盘给了外面侍候的人,回去歇息了。离开前她再三叮嘱李公公,一旦太子殿下有任何异常,都必须马上来唤她。
夏静月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醒来后,见初晴守在她旁边,托着腮,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怎么了?”夏静月从床上起来,披上衣裳。
初晴连忙把准备好的水端了进来,侍候夏静月漱洗,见左右无人,悄声说“奴婢查到了一些事情,但因为不确定,暂时还不能告诉夫人。”
夏静月拧着毛巾的手顿了顿,“是关于蓝衣人的?”
初晴点了点头,再悄声说“奴婢今晚要再去一趟,等有确定消息了再告诉夫人。”
夏静月再次交待说道“你可得小心些,莫让人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