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卜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帝烟丝的手下逃出，身上的衣衫被灰尘沾满，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满脸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周围没有生命的迹相，萧瑟而又凄凉。
“哈哈哈……”噪子早已干哑，但演卜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还没来死，他还活着，帝烟丝和般无崖被他杀了，他们都死了，统统都死了！
“哈哈哈……该死……哈”演卜眼神已经接近疯狂。
天色已晚，日落西斜，只余一缕残阳在天空哭泣，天更哀，地更悲，满眼皆是刺眼的红河。
演卜强持着站起身来，身子踉跄，但他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忽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演卜机械般地转过身，一抦宝剑从他的背后插入他的丹田，随着他的动作，宝剑也摇晃了两下。
“师妹！”演卜的声音很杂，有爱恋，恨意，最多的还是不解。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死在季灵儿的身上，这个唯一他曾付出过真心的女子。
季灵儿没有给演卜喘息的机会，用灵力将他背后的宝剑吸回，狠狠地砍向他的四肢。
“唔……”演卜没了支持力，重重地倒在血泊中，激起无数血水。
“师妹，为何，为何？”为何要爱上般格，为何不顾我们多年的情意嫁给般格……为何？
“般格纵然有再多的不好，可他用真心待我，万般呵护。”季灵儿一提起过世的丈夫，心中便会种满暖意，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温柔。
“相当初在凌霄山涧，我对你亦是全心全意，我俩青梅竹马你为何要弃我。灵儿，我恨，我恨…”演卜双目赤红，眼泪也一滴滴地掉落在身下的血泊中。
“可我只知道，是你亲自把我送到般格的怀中的，只是为了能够当上凌霄山涧的长老，你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季灵儿说的很平静，没有在心中激起一点风浪。
过去了这么久，她早已放下。
“你爱上了般格，”演卜双目紧紧的盯着季灵儿，强撑起上半身，“灵儿，你心中可曾有过我？”
“你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