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见过歧郡王?”
“这个嘛...”赵慎玉手中折扇轻晃,吹起鬓边一缕青丝,视线从远处收回来落到沈灵语脸上,唇边夹了丝不明显的笑意,“没见过,歧王哪是我等无名小辈能轻易见着的。”
沈灵语只好讪讪一笑,低头捡着碟中的小菜吃。
慎玉看了眼她小巧的鼻尖,又说:“不过想见歧王也不难。”他又将自己杯中酒斟满,“听说下月歧王便会从边郡回来,歧王的军队届时将会经过东城门,林兄若是想见,便去东城门口等着便是。”
沈灵语:“...我不想见。”
“哦?”慎玉眉毛一挑,“慎玉听林兄问起,还以为林兄好奇歧王英姿,想一窥将军风范。”
“英姿?”沈灵语心底直呵呵,“我怎么听说这歧王性格阴鸷、脾性暴虐,长得也神似冷面阎王,小孩儿看了只怕连哭三月,就是百姓见了也吓得软了腿。”
“竟是如此可怖?”慎玉一脸惊讶。
“我...也不太清楚。”沈灵语讪笑,“都是传言罢了,许是歧王骁勇,大家便自行将他想象得威猛了些。”
慎玉赞同地点点头:“都是些坊间传闻罢,当不得真。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慎玉倒是有见一见歧王的冲动,不知林兄下月可有空与慎玉一起?”
“呵呵。”沈灵语笑了笑,“不了不了。”
一想到下个月他那便宜夫君就要回来了,沈灵语眉头突突地跳。
上帝保佑。
希望歧王出事!
慎玉见她情绪不佳,也没再继续说,只转身从身后拿过长长一个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躺着把古琴。
将琴摆在案上,修长手指抚过琴弦,手指微弯,将一根弦轻轻勾起。沈灵语一见那琴便知道这琴不是凡品,再听到琴声,果真印证了心中所想。
慎玉整个个沐浴在月光中,墨发随意半束,低头时总有一两缕随着动作从肩上滑落。
他闭着眼,眼中点点星光皆被封住,眉梢处露出几分悠然惬意,手上有许多厚茧,却不像是常年抚琴而成。
沈灵语坐在他对面,眉头微皱,面上的微笑就快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