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已经尽力而为……”宁国公颔首,宁家三代为官,他不信梁逸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会对自己怎样。
“尽力而为?”梁逸眉毛一挑,“寡人要你去安抚百姓,无论是银两还是干粮,都给你拨了下去,你跟寡人说尽力而为?”
“兰州发洪,实属天灾……”
“宁荣庭你好大的胆子!”梁逸一拍龙椅,站起来道“兰州洪灾,你中饱私囊,朝堂之上又巧言令色,现在竟然把手都伸到朕的后宫来了,你真当寡人不敢动你?”
“宁家三代为官,战功赫赫,对大梁忠心耿耿,反倒是你这昏君,娶了自己皇叔的女人,当真是秽乱宫闱……”
“拖出去,秋后问斩。”
顾长安将宁荣庭从朝堂拖了出去,宁荣庭仍不甘心,依旧叫骂着,“昏君!你荒淫无度!”
“寡人继位不过三载,若寡人当真鱼肉百姓,众位卿家大可换一位大王,若卿家上奏是为后宫之事,那么宁国公就是最好的例子。”梁逸负手而立,一双星眸冷冷扫过在下面跪着的大臣。
如此阴冷的感觉,是这些臣子们第二次感受到的。
第一次,那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也是这些做大臣的,安分守己的日子。
孟祥琦是摄政王一手提拔出来的的将军,而杜云平一直跟摄政王交好。
自从梁逸拜访了自己的皇叔后,摄政王死的不明不白,摄政王妃因此也被逼跳崖自尽。习武之人大多一根筋,他们断然要跟梁逸讨个说法。
“摄政王为何身故,还望大王给臣等一个答复。”杜云平率领大军进宫,剑锋直指坐在龙椅上的梁逸。
“你这是逼问朕?”梁逸眯着眼睛,神色不悦。
“恕臣下直言,大王登基之前只知道玩赏歌舞,能力哪里比得上摄政王的万分之一?臣下愚钝,希望大王给个说法。”孟祥琦也是心直口快,直接将朝中众臣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你当真是不怕寡人。”梁逸不怒反笑,右手在御座上敲了敲,转而问道“众位爱卿,难不成都觉得,我应该给皇叔的死一个说法么?”
梁逸登基两年,政绩虽说可圈可点,但绝不是明君的表现,一些大臣索性壮着胆子支持杜云平,“请大王明示。”
他笑了笑,心想真是把他梁逸当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