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芷转过身,同陈大昌面对面。
泪珠还挂在眼角。
然而,她已经停止哭泣,只有愤怒和仇恨。
陈大昌坐在椅子上,招呼苏文芷也坐下,并且命人上了茶。
他反客为主,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之前杀人,就像是一道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正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苏文芷冷声问道。
陈大昌笑了笑,二人显然早就认识。
“多年不见,咱家该称呼你为苏姑娘,还是苏娘子?算算你的年纪,称呼姑娘显然不合适。咱家还是叫你苏娘子吧。这些年,你有没有嫁人?”
苏文芷嗤笑一声,“寒暄,叙旧?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你现在不过就是刘诏手下的一头走狗。”
“你错了,咱家并非大皇子殿下手下走狗。咱家乃是诏夫人手下一员大将。”
苏文芷呵呵冷笑,不管陈大昌说什么,她都认定对方是刘诏的走狗。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会下江南?”
陈大昌笑了笑,眼神带着讥讽之色。
他很坦诚,说的话也很刺耳,“你被金吾卫追捕,身边的人陆续被杀,失踪。你犹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
京城风声鹤唳,很显然你没办法继续留在京城,你得换个地方躲起来。而咱家正好知道,你自小在江南长大。江南是你最熟悉的地方。
惊慌如你,逃窜时一定会选择最熟悉的地方躲起来,如此你才会放心。所以咱家派人守株待兔,天天在码头盯着。果不其然,等了这么长时间,今日终于等到了你。”
苏文芷瞪大眼睛,“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