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玄叶和上次在娄启病房中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少了那装模作样的母爱与担忧后,看起来更加冷肃与不好接近。
但原煦可是在娄启冷着脸都能跑过去强亲对方一口的人,娄玄叶的冷脸对他来说毫无威慑力。
“娄董。”他轻轻念出这两个字,正常的称呼因为他的语气反而显出几分嘲讽来:“你叫我来这,应该不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吧。”
娄玄叶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才仔细打量他两眼:“你倒是有几分胆量。”
“您说笑了。”原煦笑眯眯地道:“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是娄启的母亲,以你的身份,叫我一声伯母也不为过。”娄玄叶淡淡地道。
“我和娄启已经分手很久了,这么称呼不太合适。”原煦道:“我来这只是好奇你想对我说什么,但现在看来,你没有这个打算。”
“娄启这孩子从小性格便偏执。”娄玄叶说道:“凡事都要争个高下之分,看上的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你和他相处过这么久,对他应该有所了解。”
“是啊。”原煦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我还知道他一直到十二岁还是十三岁才见到你第一面。”
娄玄叶的神色微微一顿。
“你和他父亲是商业联姻,你不关心丈夫,也不关心儿子,心里只有娄家和你的地位。”原煦用手指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这么多年,若不是娄启自己来了华国,你与他能见几次?不,我说错了,就算娄启来了华国,你与他见的次数,恐怕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娄玄叶微微眯起眼:“但我依旧是他的母亲。”
“没错。”原煦点头:“但是你根本不了解娄启,你所知道的,与其他任何人看见的肤浅表面完全相同。”
话题似乎被他掌控,娄玄叶察觉到这一点,皱了皱眉,强硬地转移话题:“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批判我与娄启的关系。”
“没错,我不过是引娄启来的一个诱饵。”原煦弯起唇角:“你想修复与娄启的关系,因为最近娄家一直被打压,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摇头啧了两声:“娄家这么多人,却没一个比得上娄启的,就连你也不得不在他手下挣扎求生,你应该很后悔当初的行为,若是你一直与他保持联络,成为他心中重要的家人,娄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地步。”
“住口!”娄玄叶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妄加猜测!”
“什么都不清楚的是你。”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娄启大步走进来,先是打量原煦两秒,确定他毫发无伤,才沉着脸看向娄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