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随便问问....可是他们万一追上来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还能去那个什么坊吗?”

    陆无京幽幽道:“你闭上嘴走快点就能。”

    “......”

    “如何?”

    韩千尧抿了抿嘴,低声道:“想来宁家也不会毫无气节,可再等上几日。”

    从屋内一片阴影中走出一高眉阔目的年轻男子,他身着一袭青白丝线绣暗花之长袍,脚着灰色短靴,手持一物,此物前尖后圆,看着十分沉重,可那年轻男子握在手上,一边向韩千尧走来一边在手心敲着,“韩先生,再耽误下去,恐怕要误了我爹的大事了,您也知道,上月初,夷地八猛已经到了游江城境内,他们所带着的随从已经乔装进了梅山,若是宁家一直不答应?宝盒之事也耽误不得了。”

    韩千尧拄着拐杖上前半步,“少主人不必担忧,宝盒一事传言纷纷,如今江湖上只有我们太初坊得到几条有用的消息而已,其他几门根本无从下手,现在要紧的是陆远启那个私生子,铁衣军行事鬼祟,杀人如麻,当年随着陆远启一起失踪至今,若是那私生子带着铁衣军出现,恐怕...”

    “我知道,可是韩先生,这私生子一事是否为空穴来风谁也无法确定,铁衣军失踪到今日也未曾在江湖中有过任何痕迹,若是忌惮这些从未出现过的人而破坏我爹的大计,是否太过杞人忧天?”

    “少主人难道相信那陆远启已死?”

    年轻男子神情微微一震,目光落在了韩千尧手中那根被削去一半的鹤头上。

    千秀山脚一战有多么惨烈,他也只是听说而已,韩千尧当年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所在的门派遭到灭门,剩下的弟子也唯有他一人,听说还是他的师兄替他挡下了刀剑,还冒着热气的血糊了韩千尧一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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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直的倒在了他身上,师兄拼尽最后之力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后,就去了。

    韩千尧也半生半死的倒在了尸首堆中,两日之后才从师兄的血中睁眼,脚便断了一条。

    至于他是怎么进的太初坊,又是怎么跟自己爹搭上的,梁煜不大关心。

    梁煜抿了抿嘴,觉得那帮经历过千秀山一战还活下来的几人大概从心底深处对陆远启产生了恐惧。他有点不屑...

    “韩先生说的也对,也罢,那便还是由先生去劝劝宁家几人,他日与陆家动手,宁家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到时候由我太初坊出面,相信其他门派也不会与宁家为难。”

    韩千尧点了点头,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转身从这房间里出去了。

    梁煜眯着眼睛看了几眼韩千尧的背影,待他走远,梁煜低声唤进一人,耳语交代了一番,那人就拿着一封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