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镇南王府。
“您的阿姐炼月长公主已经去世八年了吧,王上不打算再送一位公主去和大明朝和亲吗?”祭司乌禅对镇南王说着。
“炼月阿姐原来已经走了八年了啊。。。大明朝还是不愿意洗脱她蛊乱后宫的罪名,我们凭什么再送一位公主去送死?”镇南王有些生气的说着。
“可是若不能在宫中安插新的眼线,十年之期一到,宫中又向南疆发难,要杀了炼月长公主那个有着我们南疆秘宝血羽蛊的小公主,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可我族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能前去和亲了啊。”镇南王有些为难,看着乌禅的眼神有些躲闪。
“王上忘了吗,当年。。。阿姐在。。。”乌禅看着镇南王的眼神愈发深邃,也不知究竟该不该继续说下了。
“她不是说那孩子。。。早死在南湘湖了吗?”镇南王看着乌禅,感觉那一段最沉重的伤疤又再次被揭开,镇南王府最深的秘密。
“阿姐说过,时机到了才让我告诉你,让你知道她永远比那个女人对你更有用处。我会很快把她带回来,然后,再当做和亲的工具送走,好让你一直沉浸在失去的旋涡里。”敢这样在南疆和镇南王说话的,大概也只有乌禅祭司一人了吧。
镇安王府的另一侧。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走过来一个白衣剑客,将她抱在怀里,“阿云,窗边冷,你坐上去做什么?”
“随之哥哥,你会做梦吗?”浅云第一次推开了从小将她带大的怀抱,而是将他怀中的剑握在了手上,“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梦到母亲在一片血泊里叫着我,当我看向血泊的时候,又会映出另一个剑客的影子。”
朱随之并未将剑从她手里夺回来,倒一点不担心她会用剑伤了自己,只是她的这个梦魇越来越厉害了,大概是血羽蛊要苏醒的前兆了。
朱随之正是当年将她救下并带帮她回到南疆的之老板,那个也曾在江湖上一时风云无限的前任双龙剑的持有者,只不过他现在呀,就愿意守着这个带着浅云灵魂的孩子,护她这一辈子平安。
“阿云还梦到了什么?”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在抚摸这世上再精致不过的珍宝。
“还有一个怪人!”阿云突然有些兴奋,因为这个怪人经常有事没事就来到她的梦境,就当自家后院一样!
“这个怪人还说会带我离开,可这天下除了南疆我又能去哪里呀。。。去了哪里都会有人追杀我,要给随之哥哥添麻烦。”阿云说到此处,忽然转过身,摸着朱随之右脸上那一道看似浅淡却一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消除的伤疤。那是三年前偷偷从王府跑出去,想去外面看看时,他从江南十八剑沈元期,周昌顺等人之中为了救她付出的代价,也是从那一天她开始明白,她这一辈子绝对不能再拖累他一分了,也不再让他担心一分了。
不仅仅是这一道伤,随之而来的还有江湖中对不遵守武林规则之人的玉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