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峖和江琛来时,褚凉歌正在喂易寒喝药。
“苦吗?沈伯的药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苦了些。”
【还好。】
“我让千月给你挑了蜜饯过来,你喝完这些就可以吃了。”
她笑靥如花,易寒其实并不觉得药苦难忍,可是看着她的笑容,他就觉得蜜饯也挺好的。
他太安静了,她问一句,他以手答上一句,整个屋子里就只能听见褚凉歌的声音,她也不嫌烦,一边喂他喝药一边说着其他。
“哎呀呀,殿下,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啊。”正闲聊间,江琛晃着他那把风骚的扇子走了进来,桃花眼在两人中间转了个来回,若有所指地道,“易寒兄,你这药可喝完了?可需在下二人避开半刻再来?”
“咳……”易寒被他打趣得有些不惯,抬手掩唇略咳了声。
褚凉歌倒是没听出他话里其他的深意,哼了声瞪他一眼道:“瞅着你这么多话该是精力过剩,不如多站会儿。”转而吩咐千月:“不必给他让座,茶也可以省了。”
江琛一噎,他在别处倒是灵活得很,偏从小到大每回都会栽褚凉歌手中。
后一步进来的萧峖听见褚凉歌这话,不由笑着问:“敢问皇妹这茶我可喝得?”
见到萧峖进来,褚凉歌一怔站起身来道:“殿下快请。”
萧峖目光自她和易寒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了一抹暗色,一瞬息又消散无踪,他走至近前打量着易寒:“听沈伯说你伤得不轻,那些人果真如此厉害?”
【是专门培养的,招式全是杀招,身上带毒。】易寒比划着答道。
萧峖眉头微蹙,叹了口气道:“倒是没想到,京城中竟然还会有这么一支势力存在。”
“有可能是萧晏的人吗?”江琛转头问褚凉歌,“当日寒香寺那些人也是如此狠辣吗?”
褚凉歌摇了摇头道:“当日萧晏所做不过是假象,不会真想要我性命,而那日……”
那天的刺客当真是冲着她性命而来的,若非萧晏出现得及时,她未必还会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只是萧晏这人诡计多端,加上前世她对萧晏的势力本就不了解,除了一个岑麟外她几乎不知道他手下还有多少明的暗的人手,所以也不敢肯定那日的死士是不是萧晏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