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武听见二柱的话,伸手往他肩膀上一锤,在二柱的哀嚎声中,颇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远处渐渐离去的娇俏身影,接着咳了一声,像狗蛋伸手,“拿来。”

    狗蛋就把拽在手里一分一分的钱票拿给大武,大武又把钱分给二柱几个,自己却一分钱都没拿。

    狗蛋就好奇的问,“大武哥,你咋不拿钱?”

    “他?可想着做你的大舅子,哪好意思要未来岳母的钱儿!”大武还没开口,二柱就带着贱兮兮的笑容,抢先开口。

    可把大武给臊得,捏紧砂锅大的拳头对着二柱一阵猛锤,狗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猛地想起家里还有好吃的,就跟大武几个道了声别,回家去了。

    陈荷回到家里后,把在猪场发生的事情跟孔秀芝说了一遍。

    原来王婆子一直紧盯孔秀芝的动向,发现天快黑了,属于孔秀芝的猪草一直没割回来,就在猪草旁边的杂草丛里等着,想看她搞什么花样,没想到看到大武几个背着猪草过来。

    当时田大茹也在,看见自个儿子和陈荷在一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儿子是个上道的,早早的就把儿媳妇儿给定下来。

    孔秀芝相貌不错,两个女儿自然也是美人坯子,田大茹和孔秀芝是好姐妹,虽说陈荷年纪还小,可放在建国以前,14-15岁就开始说亲嫁人了,自己儿子主动一点,她倒也乐得其成。

    于是田大茹只向陈荷问了一下孔秀芝的伤势如何,得知只是拐了脚,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便说明天去看她。

    王婆子就不服气了,当初她和孔秀芝干仗,被讹了三百斤粮食的账,她还记在心里呢,总想找孔秀芝算账。

    奈何孔秀芝现在大变样,能动手就绝不逼逼,王婆子跟她交过几次手都吃了亏,有些怕她发疯,便总想逮着她点事儿借机发挥。

    这不看见大武几个帮她割猪草,她把大队长和郑会计请来,对大武他们割得猪草挑挑拣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孔秀芝偷奸耍滑,对生产队的六头猪不认真、不负责,这么随意让半大的孩子帮割草,万一要是割了什么猪不能吃得草,让猪拉肚子甚至中毒死了,到了年末他们要是交不上公家的两头任务猪,他们到哪哭去,就想把孔秀芝割猪草的活儿给磋磨掉。

    大武听她逼逼了半天,心里窝着一团火儿,当着郑会计的面儿,质问他们割得猪草到底有什么问题。

    郑会计被他们烦的不行,生产队那么多人,下午下工之前都要他记工分,这王婆子还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他,便弯腰把大武他们割得猪草检查了一遍,确定猪草不老,也没啥坏草儿,拿着笔在本子上给孔秀芝记了工分,就和大队长去生产队其他地方,给别的社员们记工分了。

    王婆子闹了个没脸,只能拿陈荷出气,哪知陈荷也不是个好惹,像个炮仗似的,噼里啪啦把她堵了回去。

    孔秀芝正在灶房把焖好的□□肉铲进盆里,瞧着陈荷莹白的小脸气得通红,显得容貌更加颜色动人,就说:“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自个儿身子不值当,咱们清者自清。她说得那些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你现在还小,该以学习为重。”

    抬手塞了一块肥嫩的兔子肉到她嘴里,笑着说:“你大武哥其实是个好的,以后你可以跟他多走动,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兔子肉焖得香浓软烂,还吸收了菌子特有的香味,吃进嘴里满口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