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搏斗,陈果祥不是苏醒的对手,甚至连一身肥肉的张海生都摔不过。但是因为不知道他身上是否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真的捆绑着炸药,安全起见,只能跟他磨嘴皮子。
堵不如疏。所以苏醒很老道的引出了陈果祥内心世界里所有可能让他情绪产生波动的情绪,任他在自己面前唠唠叨叨的嘬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后,才从目瞪口呆的张海生身上摸出手铐丢在桌子上。
“嘿嘿,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它,可它来的时候我又怕了!”陈果祥口干舌燥的猛灌了自己两口椰汁,盯着手铐若有所思道“孩子,你说‘果子’叔我回去了会判个什么?”
“死刑!”苏醒像没看到张海生挤眉瞪眼似的,冷冷的给出了答案。
“和我猜的一样!”陈果祥很满足的笑道“孩子,你行!我信你!比这个眨眼睛的家伙强多了!就凭这个,手铐我自己带,虽然你果子叔我没打算跑,但这是你们的规矩,对不?”
“老陈,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是来旅游的,碰巧见到了一个江川人,仅此而已……”
看着陈果祥将明晃晃的手铐自己戴好,一直一动不动的苏醒差点没虚脱,虽然他嘴还很硬,但手心里除了汗,手纹都深了不知几条。
趁着陈果祥双手抬起向自己邀功的机会,苏醒迅速的抓住了手铐的提链“老陈,我给你上个反铐,这样手铐就不会越动越紧了!”
苏醒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陈果祥这种疯子因为手腕上突然产生了束缚感而做出什么和先前的言行相悖的事情。但还好,陈果祥还没疯到“物质刺激”的阶段,不但乖乖的任由苏醒伺候他,还依旧像猴子似的骨碌着自己的眼睛和忽然不住喘气的张海生开玩笑道“?,我说胖子!你不是我们纺织厂的吧?”
“胖子?!”被人捧惯了的张海生差点没把鞋脱下来抽陈果祥的脸,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学着苏醒的方法冷声道“我没进公安局帮忙之前,是纺纱车间拣棉花的……”
“后来改行当电工了吧?当年还是你们纺纱车间好,陈玉建老婆一去纺纱车间,你们这些个爷们儿也全都离开了女人堆儿……”陈果祥倒没把张海生的话做假,而且已经不太在意牵着他往早已停在路边的车跟前走的苏醒为什么还没把手从手铐的提链上松开。
苏醒低着脑袋假装看路似的听完陈果祥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后,强忍着笑道“老陈,他是我哥!现在是咱们江川公安局副局长了!一会儿他和我姐先把你送到前面那个拘留所去,咱们等江川那边派飞机来接!”
“当电工的还有副局长?”陈果祥是认准了张海生的电工身份了,压根儿没在意“拘留所”三个字。
“搓澡的还有高级工程师呢……”
张海生不敢跟陈果祥动武,一身的脾气全部都发在了这个什么“栲兰拘留所”的大门上,一声叫门的命令大了点,手下人就差点儿没把铁门连着围墙给蹬塌。
“谁!”勤劳的土狗在门内叫唤了老半天,终于有个类似人类的东西操着浓重本地口音从大铁门上的?望口露出了半张脸。
不过,等他看清楚了外面苏醒等人的大花衬衫后,骂都懒得骂的就给苏醒等人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让外面拿着证件的民警伸出去的那只手差点没被已经关紧的小门儿给夹住。
“你大爷的!开门,我是江川市公安局局长张海生!”神经高度紧张的张海生是真的火儿了,不但把平常自己总挂在嘴边儿的那个“副”字儿给去掉了,而且没闲着的大脚还声声的踹歪了拘留所年久失修的大门。
“反了你们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江川?江川在那里老子都没听过!”拘留所里终于有了动作,而且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个,呼呼拉拉的立刻将张海生等人围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