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阵微风袭来,伴随着腊月的寒意,吹得李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李忠轻笑一声,露出慈Ai的笑容,道:“外边冷,快回屋里暖和暖和。”
这时沈氏来到门口,招呼李枭道:“枭儿,快回屋里罢,可别学你爹,你爹天生就是劳碌命,不怕冷的。”
李忠爽朗大笑,点头道:“你娘说得对!听你娘的准没错。”
李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爹,您今晚还要回衙门里当值吗?”
李忠点点头,道:“年关将至,这会儿正是最忙的时候。”
沈氏见李枭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於是连忙好言宽慰道:“你爹明日一早就回来了。”
“那爹,我和娘在家等着您回来吃年夜饭。”
“哎...好...咱们一言为定。”直到沈氏与李枭完全消失在了李忠的视线里,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与欢天喜地的帽儿衚衕形成鲜明对b的是同坐落在内城里的锦衣巷。
这里的锦衣,说的是锦衣华服之意,与锦衣卫并无关系。
能够在锦衣巷居住生活的俱是达官显贵,其中不乏公侯、簪缨之家。
一座座鳞次栉b的高墙大院内,不时会传出几声欢声笑语,但街道上却几乎没什麽行人,更没有在此嬉笑玩闹的孩童与少年。
一座一眼看不到底的深宅大院内,一间看着很不起眼的厢房中,外围站着五六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里边则坐着七八个保养得当的华发老人,居中坐着一名年约六旬上下,大腹便便的胖老头。
厢房内,正发生着极为激烈的争论。
一名站在外围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滔天的怒意,咬牙切齿道:“李忠就是个疯子,我等俱都深受其害,诸位大人到底还在犹豫什麽?”
一名五旬开外JiNg神矍铄的老人,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我承认,李忠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在锦衣卫当差也称得上是一把好手,但是,他的X子过於激进,做事从来不计後果,若是任由他继续胡Ga0下去,我等清流将永无宁日。”
这位动辄将清流二字挂在嘴边的老者,身份可不一般,此人乃是户部左侍郎蔡腾,如假包换的三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