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若安上书激怒了皇上,自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赵东楼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皇上本就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邹若安上书令龙颜震怒,皇上本就想将其杀之而後快,只是碍於清流的面子,不好对其痛下杀手,如今有人主动代劳,皇上自然乐见其成,又岂有怪罪之理?”
赵东楼这个人,心肠之毒,世所罕见,他为了达到打击清流集团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雍靖都给算计了进去。
即便此事东窗事发,他也可以确保自己立於不败之地,他坚信雍靖一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因为他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君分忧”。
说白了,赵东楼不过就是打着为君分忧的牌子,做着排除异己的事情。
南g0ng烈是难得的聪明人,闻言当即抚掌笑道:“既剪除了心腹大患,又全了皇上的心意,实乃一箭双鵰之举。”
“正是如此。”赵东楼点了点头,旋即对门外招呼了一声:“出来吧。”
赵东楼话音刚落,一名头戴生肖面具身披黑sE披风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了书房里。
“遁地鼠。”赵东楼唤了一声。
“属下在。”头戴遁地鼠面具的男人当即单膝跪地,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出安定门,沿着官道一路向北,找到邹若安,将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男人应了一声,旋即消失在了书房里。
南g0ng烈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道:“十二Si肖,鼠杀手,飞檐走壁,行如鬼魅,上天入地,来去无踪。”
赵东楼负手来到书房门前,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喃喃道:“有了他们,我与家父方可立於不败之地。”
另一边。
锦衣卫衙门前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人,看样子好像是在迎接某个人的到来。
锦衣卫指挥使陆鼎负手站在正门前的台阶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黑漆漆的街道。
指挥同知江湖海则站在了陆鼎的右手边。
这里特意说一句,大周以左为尊。
南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分别站在了江湖海的身後,台阶下依次站着方岳与贺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