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是……叶将军,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却是如覆水不好收啊。”奕雀煌叹息。
“殿下,臣返京时便听闻,二殿下生病也因天象所致。不知是否是实情?”叶厉上前几步,小声的问。
果然,了解颇多。
奕雀煌面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盏不回答。
真的是如此。叶厉心中拍掌痛呼,那就更不能嫁了。若是女儿嫁过去,二殿下好了便罢了。若是殿下直接去了,那岂不是灾星的名字便扣在了叶家的脑门子上。
叶厉不禁在心中扼腕长叹,真是瞎了眼,怎么当初非逼着二殿下娶自家女儿来着。如今……皇位要移主眼看要归了三殿下不说,连女儿也搭了进去……
就在叶厉一脸懊悔时,奕雀煌又说道“不瞒叶将军,昨日钦天监才回复了本殿,说哥哥这是受命格所困,需得有一命格硬的女子来冲喜挡煞就能痊愈。我家哥哥有救,这是好事。”他轻轻吹着茶叶的浮沫,神情倒是带了几分欣慰。
命格硬的女子?克父克母?克夫克子?
女儿嫁过去,岂不就已经是在坐实是个命硬的,那我叶氏镇国将军府一脉就要永远顶着这么个大帽子抬不起头来了。
叶厉忙摇头“那小女就更不合适了,若是嫁过去,没有救成殿下,还延误了殿下的病,说句不怕三殿下怪罪的话,闹不好还得送一条命。三殿下,求三殿下垂怜”他说着便跪了下去,匍匐在地。
“安和郡主不嫁,那我家哥哥更是医治无望,岂不是太可怜。眼下本殿刚刚接触朝政,根基不稳,朝中大事以往都是父皇和哥哥拿主意,若是哥哥不在了,引得父皇伤心,那本殿更是举步维艰……”奕雀煌说着以袖掩面,似是颇为伤感。
“殿下,殿下放心,别的不说,臣是定然心向着殿下的,殿下若是能帮臣妥善的退婚,帮叶家避过这一难,那臣叶厉便是殿下在朝中的支柱,我镇国将军府唯殿下马首是瞻。”叶厉眼看奕雀煌有所松口,立刻送上肥肉。
一是即刻敲定退婚一事,二也是他看奕雀煌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眼下即便答应归答应,一旦婚事退了,万事皆了,马不马首是瞻,怎么马首是瞻,不还是他叶厉说的算吗?
“能得叶将军从旁相助,那本殿自是安心许多。唉,眼下容本殿回去再仔细想想退婚的对策,看看有没有两全之策。本殿也不想看到自家哥哥就此便去了……”奕雀煌说着又掩面,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便有劳三殿下了。”叶厉心中稍安,随即又提醒了句“时日无多,还请三殿下早做决断…”
奕雀煌点了点头,神色哀伤的起身缓步离去。
叶厉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一声轻哼自上挑的嘴角溢出。
原本他让自家女儿死缠烂打的与二殿下结亲,也是看着二殿下大权在握,女儿嫁过去便是未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