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江念别的事没干,光呆在原主家里恶心人了。
以前原主在家基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小小的房间带给他的是他在江岩身上无法获得的安全感,只要他不凑到向如之和江明晖眼前,他就听不到这对母子对他的冷嘲热讽。
但江念偏不,他可不是原主那种委屈自己让别人舒心的人。
这一家三口不想看见他,他偏要在他们眼前晃悠。
江明晖玩乐高时他窝在客厅打一下午游戏吵得江明晖抱着乐高回了房间;江岩办公时他去书房看书烦得江岩提着公文包就出了门;坦然自若地接走向如之手上的果盘气得向如之脸红脖子粗;还很贴心地帮保姆打扫卫生,在家里的所有角落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当他拉开桌椅坐下时,对面一家人同时放下筷子。
江念悠闲地喝着咖啡,咬了口保姆新烤出来的面包,看着他们陆续从别墅大门走出去。
但他并没有听到系统关于任务完成的提醒。
江念点开手机上的备忘录,在某条原主遗愿的猜测上画了个叉。
隐藏任务是需要江念自己找准并帮助原主完成他的夙愿,没有一言半语的相关提醒,江念只能通过原主日记的内容结合他所知道的原主的经历去进行推测。
他列出了很多可执行的猜测方向,但到目前为止他的任务进度也只有20%。
江念把咖啡端回原主房间,那一家三口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他除了吃饭也就没再出过房门。
转眼周一,江念把目标转向了学校。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气温比之前低了几度,空气里都凉悠悠的。
周一开学,除了出现在明启校门口的代步工具含豪量太高以外,和江念记忆中的其他学校并无区别,私家车歪七扭八的拥成一团,前面的车还没从停车位开出来后面的车已经迫不及待地按响了喇叭。
甩上车门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糅杂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送孩子们上学的家长或者司机。
栽种在明启大门两侧的银杏树似乎一夜就黄了不少,被雨水打落的树叶湿漉漉地堆积在路边,最表面的树叶或许会因为松乱脱离大部队,成为地面上混迹着雨水的漏网之鱼,然后被学生们奔向校门的脚步或者快速掠过的自行车轮胎碾压得泥泞不堪。
少年少女成群结伴,欢声笑语间还有女孩子们偷偷往上翻转了两圈更短更飞扬的裙角。
这种场景对江念来说并不算陌生,毕竟他每天早上送今秋去幼儿园都要体验一次,不过他在过去的两年里都是以家长的身份目送今秋和好朋友手拉手踏进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