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才开口问道:“陛下,不知你今日驾临所谓何事?”

    “你们好像都忘了朕的贵妃今日正好是回门的日了。”甄宸瀚微垂着的眼角拉扯出凌厉的线条。

    那冰冷的语气很是不满,似乎是想要为这事问官家的罪般。

    官景林心里是又气又急。

    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暴君在闹什么,要自己的妃子娘家出嫁妆,还能解释他是贪财,或是想要替自己那个逆女出气。

    但回门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他们官家现在已经落到了这份田地,除了命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被蹉跎了。

    “是微……草民的错!草民礼数不周,还望陛下和贵妃娘娘见谅。”官景林说着,又颤颤巍巍的贵了下来。

    其他人虽然心有怨言,但也什么都不敢说,跟着一跪了下来。

    甄宸瀚挑着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跪下了,那我就再说件喜事吧,省得你们再跪一次。:

    他这话说的特别大度,可听得官家的人却背脊一阵发凉,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朕实在是太喜欢朕的爱妃了,所以打算与官家亲上加亲,特把我那皇妹赐给官景林。不过考虑到官景林你已有继妻,而且我看你这继夫人也不是个长命相,所以慧安公主便到你内院当个侍妾就好。”甄宸瀚话说的清冷淡漠,仿佛只是赏赐了个舞娘一般。

    可无论哪一句话,都让官家的人想要晕过去。

    他们有特意研究过甄宸瀚的行为,早就清楚,他虽然把那同母异父的慧安公主给留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多在意这个所谓的皇妹。

    现在指进他们家来做侍妾,只怕没有什么了事。

    至于说自己的夫人不是个长命相,总不能是让自己把夫人给害给来,给慧安公主腾位置吧?!

    官景林又气又急,抬起头,便想要推脱。

    看看来甄宸瀚那张阴沉冷冽的面容时,他又吓得瑟缩了下脖子。

    甄宸瀚有心里嘲讽的嗤笑了声,指尖在怀里的小家伙耳垂上捏了捏。

    “你就是被这群废物蹉跎了十几年?”他将唇贴在官筱琬的耳后,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