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徴盯着他,眼睛骤然发亮:“不过,你敢来,就不要做梦自己还能走……我一定要,慢慢折磨你。”
秋云商认输:“好好,不走。”
曲辞徴忽然靠近了他:“你说的是真的?”
秋云商心说,我还能往哪走?
他敷衍点头:“真,比西海大蚌精产的珍珠还真,比金石山灵脉里挖出的灵石还真。”
曲辞徴嘴角忽然勾起,眼里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他点了点头,目光忽然落在他的手上。秋云商看了看手上不知觉的酒壶,再看看他渴望的眼神,实在无语。
他怎么能做到活这么多年,没喝过一口酒的?!
不对,照他这发酒疯的程度,早喝上说不定就活不道现在了。
秋云商掂掂酒壶,转过身,偷偷倒掉一大半,剩一点底子,又转过来,十分为难递给他:“好罢,看你实在想喝……最后一壶了啊!你都喝五,不对,十壶了!谁家喝酒这样喝呀!哪家酒楼有这么多酒啊?人店家都不想卖给你了,就剩这一大壶,够你喝了,你喝完就算了啊,不许闹了……啊。”话音未落,曲辞徴的手直接越过酒壶,将他的手握住,猛地一拉,拉到身前。
酒壶落地开花,一声脆响。
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绵绵的酒香,他语调缱绻,百转千回,似乎要把他溺死在这一声呼唤里:“大宫主……”
秋云商被他这一声叫得直接愣掉了。
这语气……自己要是这什么“大宫主”,怕是心都要被这一声给揉碎了,淹醉了。
这大概是把他当做别人了。
虽然他不是。
但和喝醉的人,毕竟没有道理可讲。
幸好这会儿酒楼已经空了,剩下几个小二和老板也都非礼勿视,跑得老远了,否则拉拉扯扯的真是难看死了。他见这人应该是不喝了,耐着性子哄他:“不想喝了是吧?正好,咱们上楼去罢。”
曲辞徴这次乖的吓人,被秋云商牵着,便乖乖跟在了他身后,只是一直偏着头看他,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一般,不愿移开片刻。
秋云商将他送回房里,此时屋外的梆子敲响,已经快要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