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结完款走到许池前,拍了拍他的肩。沈季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走出去找温晚。温晚坐在小道的旁的椅子上。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完全没有了刚刚气场全开的嚣张劲。她身上的气质太过于复杂,与这个世界相斥,不走心,无所谓。
温晚见他走过来,避开他的视线。“刚刚话重了,对不起。”她的手里紧握着一张糖纸。沈季不认为刚刚她所说的话包含着他。
他开口:“我学习还不错,家室也还行。”温晚以为他要和自己进行小学鸡攀比。“我画画也好,家室也好。”
沈季明白她会错了意,只是弯了弯唇,回她:“嗯。”尾音绵长。
两人不再开口说话,很安静。天越来越暗,沈季先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家。”温晚没有让他送,说自己还有事。
沈季坐在教室,老师在上面上课,他在走神。这几天小姑娘都没有发信息找他,他发信息给她,温晚也没有回他。
沈季有点想笑,小姑娘还挺记仇。后来接到温晚的电话,他还有些惊讶。他接听,却不是温晚的声音,那头的人问他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他如实的告诉那人,说完后那头久久不语,只是让他帮个忙,把鱼念初带到私人医院。
阿渡倚在抢救室门前的墙上,紧咬着下唇,整个人在发抖,脑海里不断回放刚刚画室里的一幕。
温晚蜷缩在地上,冷汗打湿了裙子,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干的翘皮,人十分的不好。阿渡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把她们送给到医院。阿渡好没反应过来,温晚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阿渡双手紧按在太阳穴,为什么又是这样,心脏很疼。她查温晚的手机,注意到沈季发的信息。
她打回去询问情况,得知过程后,阿渡让沈季把鱼念初带过来。她不知道她师姐是如何在画室的地上睡上几天的,一想到地上那么凉,她心都钻起来的疼。
很快,沈季就带着鱼念初来了。鱼念初很着急的冲过去问:“我姐她人呢。”之前她去过B市,所以认识这个人,她姐的小师妹叫阿渡。
阿渡推开她,一脸寒气:“你姐?你姐在里面躺着呢。”指着抢救室的图标,嘴角带着嘲讽。“她高烧39度多,都烧到肺部了,严重脱水。过敏本来就没好,咽喉又复发,半条命都要没了。”
鱼念初不自觉向后退后了一步:“怎么会……”
阿渡步步紧逼,怒火烧的她脑子都要炸了,“怎么不会,你这几天又去找过她?”
鱼念初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流出,没有,自己真的没有找过她,温晚骂了她,鱼念初很委屈,她在等温晚先找她。
阿渡讽意更盛,她又言:“真可笑,现在装什么姐妹情深在这哭,师姐她死在这你就是恶人。”鱼念初哭的断断续续:“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