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依旧Y沉,从隔壁时不时的传来孩子的笑声,周忻妍晕晕沉沉地从床上坐起,从衣柜里取下一件连衣裙,换上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带上方块项链,对着镜子梳理了下长发,视线忽然移到镜子右下角,瞥见那挂在身后衣架上的蕾丝长裙,她抿嘴,落寞地垂眸。
修养了好些日子,被裙子遮掩的腿部伤口,虽还没有彻底愈合,但已经能够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行走。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换鞋,想趁着天还没有落下雨点去趟附近的超市,但抬头望着变化无常的苍穹,她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
算来日子,今日宋珩便要被送去监狱了。
院子角隅生了青苔,下了一上午的雨在午饭时间停了下来,地面Sh漉漉的,青草气在空中漂浮着,嗅着拿草腥,她低头,有些闷的拍了拍x口。
把折叠的雨伞放进包里,起身取下钥匙准备出门,但她刚站起来,院子的铁门便被忽然敲响,她怔下,伸出脖子向外喊:“谁呀?”
敲门声响了几下就停止了,没人回应,周忻妍磕了磕鞋尖,小步朝着院门跑去,打开门,却没有人。
“奇怪。”
旁边的孩子还在“咯咯”的笑着,以为是隔壁来了客人,她敲了敲脑袋,嘟囔着转过身走到廊檐下,看东西都备起,她转身准备出门,一抬头,愣住了。
“宋、宋珩?”
“欸莫然,帮我倒杯咖啡吧。”
开了一上午的会,周天成走进办公室伸了个懒腰,正在查文件的莫然看了他眼,嘴里抱怨着,站起身端起他桌上的杯子走了出去。
“多谢了。”周天成弄着酸疼的腰,刚一坐下去,赵桦推开门急匆匆的跑来。
“不好了天成哥,十点钟开去监狱的那班车被一辆货车撞翻,从四辆汽车下来的人和咱们的人打了起来,一周前抓到的黑帮老大被他们劫走,几个警员送去了医院,还有好些犯人逃跑,逮捕黑帮的几名警员在大路上闹得一团乱,报社的人都来了!”
“西。”
办公室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周天成猛地站起,道:“十点钟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等到记者都来了才报告?逃跑的犯人都抓到了没有,那个黑老大呐?跑了还是逮到了?”
赵桦道:“现场太乱了,两边打了好一会儿才通知的警局,消息到警局时那群记者跟狗似的都涌了过来。追捕犯人的时候还撞坏了好些公共设施,但还是让他们给逃了,现在其他人已经去追捕那群混蛋,但是逃走的犯人,还有好几个没抓到。”
“都没有办好,真不知道他们是g什么吃的!”周天成头疼的叉腰原地转了半圈,瞥见桌子上的日历,他忽然想到什么,转过来问:“今天送去监狱的是哪些犯人?”
“除了那个黑帮的大哥,就是失踪案的凶手和月山杀人案的凶手,还有几个因盗窃、贩毒被判刑的,都在那辆车里。”